推开他,站起身走向桌边,倒了一杯水仰头喝下,喝水的时候,段萧才发现她的一只手掌一直紧紧攥着手帕,虽然另一只帕子被她掖在了腰怀,可这只帕子好似一直都在,他起身,走到她身边,抓起她的那只攥着帕子的手,原是想看看情况的,结果,刚抓住就被宋繁花甩开,她面色不太好地冲他问,“做什么?”

    段萧眯眼,沉声道,“看看。”

    宋繁花不给看,扭头就往门外走。

    段萧拦住她,那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似有无尽的冷意在蔓延,他沉默地伸出手,强势地抓紧她的手腕,不管她如何挣脱,他都不丢不放,直到把那手掌抬起来,扯了帕子,看到掌心处鲜红色的伤口,他眸底的黑色在一层一层的加深,又一层一层的变冷,最后寒气深深,卷着塞北雪花,卷着狂风暴雨,卷着怒火,冲宋繁花问,“柳绍齐弄的?”

    等了半天见宋繁花不回话,他又冷寒地笑,“以你的功力,他想近你身子都困难,何以会让他伤到你?你顺理成章的被他劫走,难道不是为了摸清那个玉简里面藏的东西的下落吗?如今,受了伤,哭红了眼,可有得到了?”

    不等宋繁花回答,他愤然甩开她的手,“若没得到,那你的行为就让我很费解了。”

    宋繁花无话可说,她沉默地又将帕子拿起来重新卷住手。

    段萧看着她的样子,看着她的动作,怒从心生,他忽地冲门外喊,“夜辰!”

    夜辰时刻隐在暗处,听到段萧的声音他立马现身,却是不敢进门,隔着门道,“少爷。”

    段萧沉声吩咐,“让翁叔过来一趟。”

    “是!”

    夜辰去叫翁子贡,翁子贡一来,段萧就对他说,“六小姐受了伤,你进来看看。”

    翁子贡应是,还没抬步,宋繁花就出声,“不用。”

    段萧望着她的脸,挑眉冷道,“不想治伤,是想让伤口就这样暴露在眼下,天天看着想着念着吗?”音落,厉声一喝,“翁叔,进来!”

    翁子贡走进来,段萧拉住宋繁花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把她拉到床边,扯掉那碍事的帕子,让翁子贡近身查看,翁子贡不敢碰宋繁花的手,只看着伤口,闻着那药味,冲段萧说,“鞭伤,已经涂过上等的金创药,不出两天,必会痊愈。”

    段萧嗯一声,摆摆手让他下去了。

    宋繁花小声嘀咕,“都说了不用了。”

    段萧怒色冲天地对她冷笑,“你还敢跟我嘀咕,这鞭伤是如何来的?除了手上,别处还有没有?”见宋繁花张嘴就要答,他沉声提醒,“想好了再说。”

    宋繁花被他一句一句的逼问,早就不耐烦了,又想到上午在那个四合院里发生的事,心中犯堵,不知要向何人倾诉,本就烦燥不堪,现今越发的烦燥,她推开他,脾气很大,不满道,“没有!都没有!”

    段萧眯眼,“没有就没有,你发什么火?”

    宋繁花冲他道,“你像审犯人一样的,我能不发火吗!”

    段萧抿唇,“你若实话实话,我何必要审你。”

    宋繁花一听就火了,她大怒道,“段萧,我不是你的犯人,这里也不是衙门,你想审人回你的衙门去审人,我不奉陪!”说罢扭头就走。

    段萧伸手拉住她,“发什么脾气?”

    宋繁花冷笑,“你官腔那么大,谁受得了,谁不会发脾气?”

    段萧瞪着她,“你把自己弄伤了,你还理直气壮的。”

    宋繁花抿唇,不言。

    段萧又看她一眼,见她面色不好,其实心里还有很多疑问想问,比如,她是如何让柳绍齐伤着的,比如,他们二人去了哪儿,比如,那东西有没有寻到,很多疑问想问,可在触及到她疲倦虚白的脸色,又全都止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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