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就闭上眼沉沉地睡了,她眼眶一红,掏出帕子擦眼,郁郁地想,老天爷为什么要让宋府生了一个宋繁花,又让柳府出生一个柳绍齐,让他天天这般欺辱小姐!她越想越气,越气那火就越大,最后蹭的一下从床沿外板上坐起来,头也不抬地冲出了如意居。

    绿佩来到段萧的书房前,踌躇犹豫半晌,不敢敲门。

    段萧功力深厚,耳聪目明,他虽然坐在书案后阅览公文,其实一早就听到门外有人在来回踱步,能来他的书房找他的人,基本上都是他的人,但是他的人来这里,从不会拖三落四,拖拖沓沓,到了门口却不入,所以,此刻站在门外的,决不是他的人,不是他的人,那么,就只能是宋繁花的人了。

    段萧眯了眯眼,将公文往案桌上一放,站起身。

    绿佩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向段萧说小姐受伤一事,结果,还没做下决定,那书房的门哗的一下被拉开,段萧站在门口,面色冷峻,冲她问,“找我有事?”

    绿佩恍然一惊,没防备着他会突然出来,脑袋发懵地“啊”了一声。

    段萧问,“什么事?”

    绿佩看着他,百般纠结,手中的帕子被她揉的像皱了千年的老树皮,她说,“没……没事。”

    段萧冷道,“没事不许来我书房。”

    绿佩吓的一下子就跑了。

    段萧站在那里,看着她落荒而逃的样子,眼角眯了一下,但也只是眯了一下,他又转身入了书房,关上门,继续阅览公文。

    绿佩一口气跑出很远,大口大口喘气,实在是跑不动了她才停下,她扶着门檐下的廊柱,掏出帕子擦着额头的汗,妈呀,吓死她了,说实在的,姑爷……不,段公子每每一冷目一冷眼,那浑身上下都似乎寒了刀峰,她呼出一口气,扭身就坐在了贵妃榻上,用着帕子扇风,边扇风边自言自语道,“这可怎么办呢?”

    房梁上,夜辰在打坐,虽然阳光很热,他却毫无所觉。

    打坐打到一半,底下就传来女子絮絮叨叨的声音,他眉头一皱,睁开眼就要怒喝,却忽闻,“小姐被柳绍齐欺负的那么惨,不对段公子说,难不成要憋着忍着?这样小姐就太委屈了,可是要对段公子说的话,要如何说呢?说小姐被柳绍齐拿鞭子抽了?”

    夜辰听到这里,浑身一震,宋繁花被柳绍齐用鞭子抽了?

    他挑挑眉,正要起身,又忽闻,“可是这样说的话,段公子应该会去看小姐,然后问她情况,到时候,要是小姐隐藏不住,让段公子知道了她与柳绍齐的事,那就不妙了。”说罢,一叹,“哎。”似乎很纠结。

    夜辰却奇了怪了,宋繁花与柳绍齐的事?什么事?还不能让少爷知道,诡哉!

    夜辰竖耳去听,想再听听那个丫头还会说什么,不过,等了半天,除了她的哀声叹气外,什么有用的话都没有了,夜辰悄然起身,隐身敛迹,去了段萧的书房,他将他在房梁上听到的话原原本本一字不落地转述给了段萧,段萧听罢,面色一寒,他问,“宋繁花的婢女真是那样说的?”

    夜辰点头,“属下决不会听错。”

    段萧坐在那里,稳稳不动,他是知道宋繁花的手有鞭伤的,他也看到那伤了,他此刻琢磨不解的是,宋繁花与柳绍齐之间有什么事是不能被外人知的。

    他眯眯眼,说,“不用管。”

    夜辰不再二话,闪身离开,继续到房梁上打坐了。

    宋繁花这一睡又睡了大半日,结结实实地睡了个好觉,一睁开眼就觉得神清气爽,后背的伤也不疼了,手掌处虽还有点隐隐作疼,但不影响她一觉起来的好心情,她冲门外喊,“环珠。”

    环珠哎一声,立马奔进来。

    宋繁花问,“几时了?”

    环珠道,“已经进入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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