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猫气息微弱,药汤也灌不下去,毛色暗淡了不少,看着怪可怜的。

    嬴政把它放进小小的猫窝里,不知怎地想起了他那个昏迷不醒的弟弟,是不是也和这只猫一样可怜。

    想来他这些年在宫里,过得也没有那么自在罢。

    嬴政失笑,想这些做什么,他还不够忙吗?

    王翦,王翦……不管得与失如何权衡,本太子却是保定你了。

    一日无兵权,一日不为君。

    廷尉狱中

    眉目英武的少年一拳砸在地上,悲愤道:“阿姐误我!”

    王翦的妻子齐氏哭道:“咱们一家都快完了,你还惦记着那点战功?”

    王贲虎目瞪圆:“此战孩儿为先锋,连下那小国八百里不止,将军说过要为我请功,庆功酒还没喝上,囫囵个捆进牢里来了!娘!那叫一点战功?”

    “吾儿肖我。”王翦一直拧紧的眉松开了,但看着一身囚服,不免叹息:“家里连累你了。”

    王贲摸了摸鼻子,“阿父,你说阿姐她到底……”

    “别提那混账!”王翦暴怒,“她不是你姐!”

    齐氏只是呜呜地哭,没有反驳。

    “不是,我是听押解我那俩兄弟说的,他们说阿姐在牢里一直念叨着什么项羽来着,阿父你说她是不是叫人给骗了?”王贲皱眉道。

    “什么项羽项毛的,你阿姐她整天闷在屋里的一个人,上哪给人骗去?”齐氏擦了擦眼泪,“你阿姐一定是让他们冤枉了……”

    “住口!那混账满口辱骂我大秦之言,莫非老子也冤枉她了?”王翦怒斥。

    “楚国,姓项的,不就是那一家吗?等小爷出去了,看不扒他们一层皮的!”王贲也跟着嚷嚷。

    狱卒无奈,小心道:“两位王将军,还请小点声,这狱中也是有规矩的。”

    一老一小顿时正襟危坐,规规矩矩,齐氏连哭都哭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