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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蛟:“……”

    等哥赚够了生命值,一定要把这玩意儿卸载掉!

    “赵高,怎么了?”满头是汗的靳武拍了拍赵高的肩膀。

    赵高回神,摸了摸怀里小猫的耳朵,笑了一下,“没什么。”

    眼见四下里人散尽,靳武悄悄把人勾到僻静处,压低声音道:“我听太子身边的晴依说,二公子方才醒了,你说,太子匆匆忙忙地出宫,会不会……”

    “文止,这样的话少说为妙,毕竟太子和二公子是亲兄弟。”赵高严肃地看着靳武。

    靳武有些不以为然,王家的兄弟从来和仇人没什么两样,不过还是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那厢嬴政出宫也的确和李蛟有关联。毕竟是自己儿子,被苛待成那副模样丢的也是自己的脸,庄襄王不可能不管不问,李蛟走后,这对貌合神离的天家母子第一次撕破了脸皮,大吵一架,不欢而散。

    据停风台的探子来报,夏太后听了母家派来的人建议,有意效仿华阳太后。

    华阳太后做了什么?她从赵国接回一个王子,一手捧他登上王位,自此过得逍遥而尊贵。

    夏太后虽然不得志,但却是王上生母,即便是为了制衡,母族也在一日日壮大,若她提出养个宗室子弟在身边,只怕没人会拒绝。

    一个女人有了念想,会比原先难缠十倍,他这个已封的太子,就成了眼中钉,肉中刺,相比之下,那个多病多灾的弟弟,也变得无关紧要了。

    嬴政抿唇看向吕不韦,有些暗恼,他说了这么多,这人却悠然地打着棋谱,好像是他紧张过度似的。

    “太子说完了?”吕不韦按了按绘着棋谱的绢帛,放下一颗黑子,这才抬头,微微笑道:“太子近来可觉得身边有什么变化么?”

    嬴政看向他。

    “初遇太子的时候,吕不韦锦衣华辇,太子站在道旁,穿着粗布灰履。”

    吕不韦的声音很温柔,却让嬴政皱了眉,他本能地反驳:“但吾如今亦是锦衣华辇,你却要居于下首。”

    吕不韦微笑,“既是如此,太子殿下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嬴政若有所思,吕不韦接着道:“普天之下居于太子下首的人不计其数,太子把事情都做完了,他们……包括臣,又该做什么?”

    有些人生来就要凌驾于众人之上,若被内帷琐事蒙了眼,那是灾难。

    嬴政深深地看了吕不韦一眼,仿佛要透过那张同他相像了九分的皮囊看进他的内里。

    “吕不韦,你究竟……”

    话还没说完,吕不韦已经无奈地叹了口气。打断了嬴政:“太子殿下,您是秦国的王嗣,不会有假。大王也不是好糊弄的。”

    被戳中藏了很久的心事,嬴政意料之外的没有半分羞恼,反而极为冷静地问道:“这张脸,你同我父王是如何解释的?”

    吕不韦低低一叹,“我也不知道,但大王一直坚信你是他的儿子,这就够了。”

    后来,事情结束得很戏剧化,夏太后欲召宗室子觐见,百官奏谏,大王不允。

    停风台的陶器换了青铜,夏太后的眉眼愈发阴郁了。

    这时罪魁祸首李蛟已经给幽姬妹子交待好了一切,舒舒服服地窝进猫身,在赵高少年怀里打了个哈欠,翻过身来继续睡。

    猫的生活是会让人堕落的,不知不觉过了一年,始皇少年的好感度始终停留在40上下,趋于饱和似的。

    其实李蛟也知道,人对一只猫的好感能有40已经很不错了,嬴政他对庄襄王的好感也才63,按照V587的话来说,这是真正的冷情,不是小说里的外冷内热不善表达,而是这个人天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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