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便没有在役,不得役减,但是乡义两件,征信中优,酌情减罪一等。而且作为在籍户妇,丈夫与儿女等直系亲属也可代其入役。

    事情最终的结果,是妇人选择与前夫和离,愿意继续维持官配婚姻,并罚丝织官坊入役一年。前夫携子落籍,缓期十年执行徒三百里役三十月。后夫则愿意帮助妻子分担役期,最终获坊役十八个月,并选择即刻执行。

    皇帝看完这最后判决,发现较之自己此前的判断还要更加严重几分。坊义律中还有一点那就是孤母不弃,酌情减刑,就是说这个妇人在无依无靠的情况下也没有抛弃自己的儿子,这一点也是可以进行减刑的。

    不过在洛阳司法曹尉的判词中,并没有引用这一条,显然是认为既然前夫还在世,那么妇人就不够资格引用这一条令减刑,可见在判决之中公正严格。

    这个结果,自然谈不上皆大欢喜,三个人虽然各得减刑,但也都要为自己的错事承担责任。

    其实他们本来是可以避免的,只需要在产生纠纷的时候上报坊吏寻求官方解决,但是他们却没有,而是选择了私下并不合法的处理,由此而犯禁,与人无尤。

    放下手中的卷宗,皇帝又提笔将执行判决的洛阳司法曹尉名字抄录下来。

    他有一个小本本,里面记载着他在日常公务中所发现有潜力、值得培养的官吏人名。大梁律令设定完善周全是一方面,但是效果究竟如何,还是要看具体执行的人。

    这一个判决,在维持梁律庄严的同时,能够引据条令,兼顾人情,可见这一名司法的洛阳县尉也是一个干吏,值得提拔到更加重要的位置上来。

    由这个案子,皇帝又想到很多事情,其中就包括此前让他颇为烦躁的祖青的问题。

    其实循照洛阳县尉这一件案情判决的思路,祖青的问题不是没有折中的解决办法。只是随着皇帝视野越来越高,国务军务俱都繁忙,也越来越没有精力、没有兴趣从细节处考虑具体事务问题。

    他欣赏祖青不假,可是伐蜀大军刚刚南下正式展开作战,还有南北各方复建问题,具体到某个人身上,则更趋向于用更简单、直接的方法去处理。朝野满满时流,如果每个人都需要皇帝设身处地为之着想,那么也不必再处理其他事务了。

    不过既然已经触类旁通,稍有启发,那么也不妨顺手解决。

    第二天午后,久困都下的祖青再得中书省令,得以入苑面君。入殿之后,他首先便是免冠谢罪,中书省几次函文往来,足见圣人对他的看重与栽培,可是由于他一点旧情难舍的固执,屡番赐授,其实也是不识抬举。

    看到跪伏在前的年轻人,皇帝又是不免气不打一处来,也不免礼赐席,便直接说道:“国之章礼,朝廷名爵,有人求不得,有人辞不得。朕非悭吝,有功必赏,有才必授,遁逸之流,虽高德亦败类,祖伯觉得自己在不在其中?”

    祖青听到这话,额头又是冷汗直沁,伏地再拜,颤声道:“臣、臣败类行径,辜负君恩……但旧情萦怀,心思紊乱,亦恐任而无功,所害更深……”

    “那张氏女是何德馨之类,害我功臣至斯,朕也好奇欲见。匹夫情志,不可轻夺,你既然心意如此,那也不必勉强,允你北返访故,但只可兼,不可专。事情走泄,即刻滚回洛阳领罚!”

    看到祖青如此,皇帝也不在多说什么,将一份早经中书、门下签署的任命诏令抛给祖青:“去谒中书,领授之后即刻起行,不必再来见。”

    祖青两手颤抖接过诏文,发现上面写着他新的任命,乃是河朔大都督府勋务副使兼冀州刺史府司刑参军,皇帝陛下虽然语调生硬,但还是将他派回河北,顿时感激涕零,叩拜谢恩。

    受命之后,祖青不再停留,于中书省领取符令告身之后,当天便率领属众北行而去。

    他虽然访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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