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人经办,他们就算想说,也没什么可说的。

    沈牧等人各有斩获,自然要去宴会上显摆显摆。沈哲子便与相熟几家族长相伴离开,并不参加接下来的宴会。

    徐家族长徐丞与沈哲子共乘一车,一路上欲言又止,眼见家门将近,终于忍耐不住心中好奇,开口道:“小郎君今日示于人前那醴泉真浆……”

    “徐公有问,不敢隐瞒。此真浆效用神异,得之也艰难,重酎佳酿,窖藏百年,始能得一二。如今我家库存,不过数斗之间。”

    沈哲子笑着说道:“徐公若有意,稍后我遣人送府中一些。府内郎君有服散危急时,可作保命之用,只是切勿恃之而纵意。”

    “如此神异之物,自该春秋伟力才得稍许。如此,老夫却之不恭,多谢小郎君厚赠。”徐丞闻言,虽然略有失望,倒也不怀疑沈哲子这话的真实性。若这种神妙之物真能予取予求的量产,那才是真正的不可思议。

    应付过徐丞之后,沈哲子心内暗暗决定,从此后再不刻意吹捧醴泉真浆之名。任何奢靡享受之物,总要配合当时生产力。这蒸馏酒或能救服散之人危亡,但对粮食的消耗实在太大了。斗升之酒液,要废数户之口粮,在国运艰难的时下,实在不可取!

    今次他为此事,实在迫于无奈,其意只在朱贡。若渡过这次难关,便有了大把斡旋运作空间,完全不必再强推这种民力物力耗损极大的蒸馏酒,更鼓动加剧服散之风。

    至于那些服散者难免散毒戕害,既然强要服散,就要有不得好死的觉悟!人该为自己的行为承担责任,若不如此,为恶者便无底线可言。

    所以,沈哲子决定归家后便封锁蒸馏酒的技术,绝不流传于外。自家也不再加量生产,顶多储备一部分酒精,留作他途取用。纵有别家图谋此法,沈家又会怕谁?

    想要生财牟利,他有太多选择,譬如盐田晒盐,既能把住食盐命脉,又能节约时下煮海为盐技术限制而消耗的大量燃料并人力,或还能顺便打击一下乡土竞争对手乌程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