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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傅,那人似乎是来学拳的?”教头问。

    “不管他,学徒都是传假把式,好苗子要自己找,”杜五不以为然道。

    ……

    李达神情恍惚的回到码头,从杂工升级到文书,码头空仓库里给他留了个隔间,他躺在木床上,原本的睡衣一扫而空。

    抢劫那艘漕船的主使者,竟是这杜门拳馆的大师傅!

    难道他也是打行的人?

    那自己是不是要报官,新官上任三把火,不是说新上任的扬州知府正在追查这事么。

    不行,就算要报也不能自己报,自家还是黑户呢。

    武馆不是挺赚钱的么,这杜拳师有必要下海?

    李达想七想八,迷迷糊糊间,睡着了。

    一大早,码头上的人流开始汇聚,三岔河的这座码头离城十里,除了专门做为粮运码头外,仓库业、运输业、艄业同样发达,从这里经过的商人无数,虽比不上津门、金陵、广州这些南北通埠,但人来人往,本地的,外地的,几乎是半个城镇。

    李达揉了揉眼,摸出新买的牙刷开始刷牙,这里毕竟是淮扬盐场,盐价要比外地便宜的多,他又可以用精盐刷牙了。

    再河边刷完牙,李达准备把账理一理,然后跟自家boss交接一下。

    等他刚找到郭哥,这位码头大佬便领着三大金刚,一脸阴沉的往外走。

    “来的正好,断指刘得了重病,一起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