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工头走进院子,推开他递上的烟问:“叶老板,有什么话在里面不能说?”

    工头刚才看过警察证,苦着脸说:“管警官,那车可能……可能来路不明,我们是出来干活儿的,虽然累点脏点一个月也能挣三五千,违法犯罪的事不能干。我回头收拾他,您这儿能不能高抬贵手,给他一个机会,他还小,今年才19,不懂事。”

    “给他一个机会?”

    “我知道这让您为难,但不管怎么说他是我从老家带出来的,如果回不去我怎么跟他父母交代?该罚多少就罚多少,他拿不出来我给他垫,帮帮忙,求您了。”

    “这么说你早知道电动车来路不明?”

    “我手下二十几个人,有那么多活儿要干,那么多事要管,真不知道真没注意,如果早知道早收拾他了。”

    几乎可以肯定电动车是里面那小子偷的,又完成一个指标,管稀元乐得心花怒放,指指警车:“不好意思,这个忙不能帮,真要是帮你这个忙,我就要丢饭碗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他是涉嫌盗窃,你们是没居住证,并且不知道你们是真不知道他偷车还是假不知道,甚至不知道有没有同伙,全去所里吧,去所里说。”

    “管警官,我们怎么可能是同伙,再说我们也走不开,外面还有人在干活儿呢,天一亮就要去换班。”

    “那是你们的事,配合点,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正说着,韩朝阳和顾长生等人已经涉嫌盗窃电动车的小年轻押上巡逻车,正在让刚穿上衣服的其他民工上面包车。

    总共就来三辆车,顾不上超不超载,让他们往里挤。

    工头急了,掏出手机道:“等等,我给老板打电话,我们做的是政府工程,跟你们去派出所活儿不用干了,工期不能拖!”

    “去车上打,上后面的巡逻车。”管稀元可不管他们做得是什么工程,抓住他胳膊就往车边走。

    韩朝阳同样没想到今晚居然会有收获,站在车边举着手机不无兴奋地说:“镇川,我们找到他们住的地方了,发现一个民工可能涉嫌盗窃电动车,不知道有没有同伙。帮帮忙,把那边的几个民工送到我们派出所,我派不出车了,怎么去你要自己想办法。”

    竟然有这么巧的事!

    被他们搞得焦头烂额的俞镇川比管稀元还高兴,不禁笑道:“没问题,车我自己想办法,我给所里打电话,让所里派辆车过来。”

    “记得留个人看工地,万一东西丢了又是事。”

    “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办。”

    工头进了派出所,就无法再遥控指挥民工夜里干活儿。

    俞镇川不认为蹲在河边的几个老实巴交的民工会是盗窃电动车的同伙,让其中一个看工地,其他人全上新园街所里派去的车,全部送到花园街派出所。

    韩朝阳这边帮管稀元把人和缴获的电动车送到所里,见带班所长什么没说,干脆带着顾长生、小伍等人打道回府。

    第二天一早,洗完漱,正准备打电话问问电动车的事查清楚没有,工作组谷副组长打来电话,让带几个巡逻队员去迁坟现场帮忙。

    这是大事,分局知道都会让去的。

    韩朝阳跟师傅打了个招呼,连早饭都顾不上吃便叫上几个队员赶到现场。

    赶到地头一看,大吃一惊。

    地里聚满人,朝阳村的两千多村民估计来了一大半,有人在坟头烧纸,有的正在开挖,有的棺材已经挖出来了。确切地说应该是棺材板,埋那么多年已经腐朽了,一碰就碎。

    最让人难以置信的是,一些村民居然用不知道从哪儿找的柴火,就地焚烧刚挖出来的先人骸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刺鼻味,苏主任和工作组的干部们正在规劝,而他们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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