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姜大怎么可能想不到?
就在韩朝阳和江立在院门口窃窃私语之时,石局在屋里紧盯着何平原手绘的地形图冷冷地说:“他不可能在村里呆多长时间,以他那狡诈的性格,我甚至怀疑他晚上不一定住村里。”
“我们这次反应很迅速,一接到老何电话就组织警力上路设卡盘查,就安排民警去车站布控,并在第一时间上报市局,市局已经下了协查通告,汽车站、火车站、机场……只要有安检的地方全在帮我们留意,他反应再快能有我们快?”
姜大坚信封长冬就算跑也没跑多远,说完之后抬头看向在这个问题上是比较有发言权的何平原。
“那混蛋太狡猾了,石局的分析有道理。”
“平原,你也认为他不在村里?”
“越狡猾的人越多疑,小江看见了他,他也看见了小江,不可能不担心被认出来。如果我是他,肯定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先看看有没有动静。如果我们没任何动作,他可能会继续办他的事。要是发现不对劲,那就继续躲,直到风声过去再潜逃。”
“我也是这么想的。”
战机稍纵即逝,石局真是如履薄冰,尤其在这个要作出决策的关键时刻,必须把各种可能性全考虑到。
他盯着地形图看了好一会儿,又点上支烟,凝重地说:“他是土生土长的李家窑人,对这一带比我们熟悉,地形又这么复杂。想组织一次拉网式的搜捕,估计得三四千人。他真要是躲起来,凭我们现有力量想将其抓捕归案没那么容易。”
周围全是山,南、东、西三个方向,能种植农作物的地方全开垦成了梯田,只要有梯田的地方都有路,根本没法儿封锁。往北是林场,方圆几十里全是山林,一个村子都没有,除了护林员平时几乎没人来,往林区一钻,再想发现其踪迹无异于痴人说梦。
组织力量搜捕是下下策。
何平原不想采用哪种没办法的办法,沉思了片刻,抬头道:“石局,姜大,他可以躲,但他不可能不吃不喝,今年又是旱年。他不管往哪儿躲,不管往哪个方向跑,都绕不过一个水源的问题。所以我觉得他就算躲也不会躲多远,只要盯住村里那几个跟他关系密切的人,他肯定跑不掉。”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盯!”
“贴靠显然不现实,我想他如果想躲起来看看风声,这就涉及到一个通讯的问题,他不可能跑回村里打听。”
“对村里那几个人上技术手段,监听他们的电话?”
“这是大案,他是A级通缉犯!”
“这确实是大案,他确实是A级通缉犯,而且极其危险,采用技术手段符合相关规定。不过现在的他不是两年前的他了,反侦查意识越来越强,抓捕专班虽然几次扑空,但也掌握了一些情况。他平时不怎么用手机,时时刻刻保持高度警觉,一察觉到危险就跑,之前偶尔用的手机立即扔掉,甚至随便送给一个人,让那个人误导我们的视线。”
“这么说上技术手段没用?”
“不管有用没用,该上还得上,手续这会儿应该办好了。”
“那现在怎么办?”
梅胜利仍在村里的小店打牌,直到现在都没能确认逃犯位置。
白天显然动不了手,从不能打草惊蛇的角度出发,夜里行动也不太合适,最好的办法是等,等他再次露头。但为了抓捕他,局里抽调了所有能抽调的人员,谁也不知道要等到时候,这么耗下去不是事。
更重要的是,“等”不等于什么都不做,可现在又能做什么?
这个决策很难做出,但不决策又不行,外围的民警乃至坐镇指挥中心的王局全在等消息,石局实在想办法更好的办法,只能咬咬牙:“顾不上那么多了,按原计划行动,你们抓紧时间休息,我打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