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也缓和了几分,接近着用手指轻柔的撩开了你脸侧黏着的发丝……

    “父亲不会训斥你的。”

    “那你倒是后要站在我这边……”嘟囔着,你别过了脸颊,错开了与他的对视,虽然说现在睡意全无还是,你还是选择了闭上了眼睛。

    然后半夜醒来的时候,发觉你和自己的哥哥睡在同一张床上,对方没有什么犯规动作,隔着半臂的距离,侧卧着规规矩矩的睡在的对面,你透过床头微弱的橙黄的灯光打量着他,眉眼舒展,呼吸均匀,显出平日里很难见到几分安然的样子,让你想到了在你五六岁的时候,被迫陪着任性的妹妹同睡的那个十几岁的少年。

    这让人心里充满了一种大概是属于亲人之间温馨的归属感,你一时间感到恍惚的想要伸出手碰碰对方的脸。

    回过神的时候又因为心中的疑虑,迅速的收回了手。

    事到如今,你已经不清楚自己接下来的每一个动作是在演戏还是发自内心,存在脑海中越发清晰起来的两份记忆,让你连自己到底算不算言峰绮礼的妹妹都无法确定。

    你为自己做一个大蛋糕,焙烤的香软可口的蛋糕胚里塞满了名为谎言的锋利细小的玻璃渣,在外面细致均匀的涂上了一层甜腻的奶油,细细的撒上一把略带苦涩而又香味浓厚的可可粉,然后再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一口把它吞入腹中。

    其中滋味只有你自己知道。

    你能做的不过是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这种感觉让你有点想哭,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

    ……

    见到自己的父亲言峰璃正的那段谈话,实在是过于乏味的让你不想去赘述了,大概是因为长期在外进行收集圣遗物工作,不善于经营家庭,他的每一句问候都带着一股子公事公办的笨拙感。

    “行路上苦难以及迷茫都是是神给予人们的考验,然而又因为他的平等,那之后一定会有着希望的曙光降下为你指引方向的,我的孩子。”

    面带慈祥的笑容,身穿着黑色神父长袍的老人这么说着,伸出手来摸了摸你的头。

    但你显然没有那个心思去回应,那道仿佛凝固的血痕一样的令咒已经安家于你的手臂上,因为圣杯对你这个冒牌者的排斥,在它被安放在你的皮肤上的时候,做出了歇斯底里的反抗,那种整个人都要被撕碎的痛楚虽然很快就被丘比转移了,但是那一瞬间还是让你脸色苍白的可怕。

    神经高度处在高度紧绷的状态,明明是寒冷的冬日,你却感到后背湿了一片,被浸湿的衣物黏乎乎的紧贴着你的后背,冷汗顺着你的脸颊一路滑下,晶莹透亮的像一滴小小的雨滴,但是当它砸在地上的时候却湿开了一个黑漆漆的窟窿。

    你那被药物折腾的越发脆弱的身子,虽然痛苦已去,但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发抖。

    言峰璃正敏锐的注意到了你的不对劲,皱起了眉头,喃喃着“排斥反应么?”他扶着你的身子让你坐在了一边的木椅上,并迅速的唤来了你的哥哥为你释放治愈魔术。

    很显然魔术那玩意对你没有用,小心翼翼的坐在椅子上蜷成一团,阻止了自己父亲和兄长的靠近,勉强的扯出了一个有点神经质的笑容,你的声音都有点发颤。

    “没,没事的,只是有点恶心……”

    你的父亲看着你那幅痛苦的样子,好像有些不忍,痛苦的扶住了自己的额头,言峰璃正低声喃喃着。

    “想让我的孩子通过这场战争,这辈子能够得到教会的庇护,就算没有我也可以安安稳稳的生活,不用再躲躲藏藏的活着……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却让你接二连三的遭遇痛苦,这难道是件错事么……”

    这话让你稍微愣了一下,抬起头来看了看自己父亲那显现出疲惫的脸庞,却硬生生的说不出一句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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