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自己说的话有些伤害丈夫身为男人的自尊心了,就连忙抱住丈夫道:“妾身就是说说……”
云琅翻身将苏稚重新压在身下恶狠狠地道:“你太多嘴了,另外,你的医学评价是错误的……”
天亮之后,云琅赖在床上不肯起来,事实证明,苏稚的医学报告是正确的,苏稚早早就离开帐篷去给百姓看病了,一夜就睡了两个时辰,她看起来依旧精神奕奕。
中午时分,隋越来访,云琅这才勉为其难的起床,去接待这个他早就想揍一顿的太监了。
“甘州刺史的任命已经下来了,来的是您的熟人。”
隋越幽怨的看着云琅,他的帐幕跟云琅夫妇的帐幕是连着的,昨夜的动静很大,好多事情他都听得清清楚楚。
云琅之所以选他当邻居,就因为隋越是太监。
初来大汉的时候,云琅就跟太宰居住在一起,所以他对太监并没有什么过份的鄙视。
只是相处的时间长了,就很容易忽视太监的男女属性,在大汉,太监的男女属性也是模糊的。
比如让隋越伺候怀化公主沐浴,对怀化公主来说就是一种很高的礼遇。
跟年纪无关,哪怕怀化公主今年真的只有十六岁,也不会有任何问题,依旧是最高的礼遇。
云琅打了一个哈欠道:“来的人是谁啊?”
隋越贱笑一声道:“司马相如!”
云琅沉吟片刻皱着眉头道:“谁的主意?”
隋越挺直腰板道:“陛下,司马相如本来在西南为官,他沟通西南夷有功,陛下就把他派来张掖郡了,希望他能够为帝国再立新功。”
“西南夷还有活人么?”
“这是什么话啊,太子殿下怎么杀,也不可能把西南夷全部杀光,就是剪除了一些不听话的人,还剩下很多。”
“我怎么觉得这是陛下的恶趣味呢?”
隋越嘿嘿笑道:“或许有之,因为陛下给奴婢的诏书里说的很清楚,你捡拾了人家的卓姬,人家捡你的张掖郡,这很公平,陛下还严厉的告诉我,不准你耍花招为难司马相如!
陛下很想要一篇可以流传千古的河西赋,司马相如来张掖的目的就在于此,人家写完赋之后就会离开,您就行行好,别折腾他,司马相如在长安向陛下哭诉,说你对他极不友善,此次很可能会有来无回。”
云琅无辜的摊摊手道:“某家素来大度!”
隋越笑道:“您的大度在长安是出了名了,那些已经死了全家的人都能证明。
君侯,说真的,以您现在的身份,再去跟司马相如计较那就太失身份了。”
云琅叹口气道:“我就是看不上这人的人品,其余的倒还好,这家伙在诗赋上的才华,不服气不成。
陛下如果想要一篇好的诗赋,在长安就能写,干嘛派他来掌管河西最重要的张掖重镇?
这里太重要了,一旦出了问题,我们在前方大军的粮道就会被截断。
陛下应该派一头猛虎来守着张掖郡,再不济也该派一只狗来,派一只羊能守住张掖?”
隋越笑道:“陛下自然是不看好司马相如的,可是,陛下看好君侯啊。
但凡是您平灭过的地方,如果还能发生变故,这才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放心,您虽然要走,可是您的虎威还在,但凡张掖郡的羌人有什么异动,大军回头就能平灭他。
君侯就不要再生事端了,这篇诗赋对陛下很重要。”
云琅叹了口气,刘彻既然坚持,就不可能有什么改变,司马相如来这里要是不把刘彻写的那首坑惨了大汉军队的《天马赋》延展出来才见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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