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看的太重。”

    平叟笑道:“也好,蜀中故人凋零的厉害,回去一次就伤心一次,不回去也好,就让卓福走一遭吧。”

    卓姬自从被云琅从长安拽回来之后,就不大管卓氏的事情了,大部分的事物都交给了平叟。

    很奇怪,人越老,就越发的能干,平叟就是其中的佼佼者,看着平叟越是干活就越是变得年轻,卓姬觉得应该让这个老家伙干更多的活。

    人从来不会因为这种程度的工作就会累死,相反,当他觉得自己比年轻时还要能干的时候,第二春就勃发了。

    平叟喜欢看着卓氏的人在他的指使下团团转,喜欢自己的每一句话都有人听,并且被忠实的执行。

    夜深人静的时候,平叟偶尔也会感慨一下,如果这偌大的家业是他平氏的就好了。

    然而,这个念头也仅仅是一闪而过,云琅那张笑眯眯的脸总会打消掉他不该有的念头。

    以前的时候,平叟或许还能跟云琅平起平坐的讨论事情,现在,他已经习惯垂手站立在云琅的身边等候吩咐。

    即便云琅跟他客气两句,他竟然隐隐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他亲眼看着云琅从一个浮滑小儿变成了大汉国的重臣,亲眼看着这个小子从一无所有变成大汉国有数的富豪,更是亲眼看着这个少年人从孤苦无依到知交满天下,直至成为皇族!

    这一切不过九年光景……

    有时候平叟也会回想一下自己二十余岁的在干什么,回想起来自己年轻时候走过的路,就让他对云琅更加的敬畏。

    阴阳家最大的特点就是对强者崇拜,他们笃信阴极阳生,阳极阴生,不管强者走的是什么样的强者路,最终都会自我完善,自我修补,只会变得越发强大……

    轻蝇之飞不过数武,附于骥尾可至千里,这就是平叟目前的劳动热情源泉。

    他坚信,只要忠心耿耿,平氏终究有一天会得到回报。

    卓姬自然是不知道平叟在短短的一瞬间会想这么多,在她看来,平叟的忠瑾之心本就该是她应得的。

    她不是没想过平叟会不会在执掌大权之后会对她不利,也曾经暗中提防过……从她生出云音之后,就再也没有过这种忧虑,她坚信,只要云音这孩子在,以云琅的性子,他不会允许任何人动他闺女的任何利益。

    车马粼粼,轻快的驶过陌上桑林,高大的马车车棚偶尔会碰到柔柔的垂柳,发出沙沙的声响。

    晚风从窗外吹进来,掀起了垂在卓姬脸上的轻纱,这一幕偶尔也会被路上的商贾行人看见,哪怕是一瞬间的惊艳,也足以让商贾行人啧啧赞叹。

    云音有些懊丧,她发现母亲好像比她美……

    卓姬拿开闺女点在她鼻子上的小手道:“总是看着我做什么?”

    云音收回指头点点自己的鼻子道:“耶耶总是说我的鼻子是扁的。”

    卓姬怒道:“你耶耶就长了一个蒜头鼻子,还有脸怪你的鼻子扁?”

    卓姬唯一不能容忍别人质疑的事情,就是云音的血统,云音出生的时候云琅不在她身边,这让她一直惴惴不安。

    好在云琅似乎从来都没有怀疑过,而且早就认定云音是他的亲生闺女,难道说他们西北理工还有可以鉴定血脉的不二法门?

    “霍光说耶耶的鼻子很好看,那叫悬胆!”

    “等到了长安,阿娘就给你找来很多猪胆,绿了吧唧的挂在那里让你看看悬胆是个什么样子!”

    云音努力想象了一下猪胆的样子,最终坚决的摇摇头,她不想把绿了吧唧的猪胆跟父亲好看的鼻子联系在一起。

    “你大娘,二娘没有嫌弃你的鼻子吧?”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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