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谋利,朕可以既往不咎,把这件事完全彻底的忘记。

    哈哈哈,区区一座死人陵墓,朕!不在乎!”

    听刘彻长篇大论了一番,阿娇铁青的脸色恢复了正常,恨恨的道:“您是帝王,是伟岸的丈夫,自然心胸博大,妾身不同,妾身是小女子,欺瞒我的人就不该有好下场。”

    “随便,只要别弄死他就成,此人身负大秦帝国最后的荣耀,朕还有大用,哪怕留着他,让他亲眼看到一个比前秦还要强大的帝国出现在大地上,也很有意思。”

    “妾身这就把他弄过来。”

    刘彻大笑道:“且容为夫在暗处观瞧……啊哈哈哈,一定非常有趣啊。”

    阿娇笑道:“那就取消了今晚的歌舞,我们就看云琅耍猴!”

    刘彻摇头道:“恐怕不容易,这个念想朕很多年前就有了,结果一次都没有看成。

    你对付他,可能还不成!”

    阿娇大怒道:“靠山妇!”

    刘彻愣了一下道:“不能杀。”

    “他要是再骗我,他就死定了。”阿娇彻底抓狂了。

    坐在云氏的楼顶,就很容易观赏到长门宫的灯山,当那座七彩凰点亮之后,即便是曹襄这等见惯世面的人,也是叹为观止。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曹襄再一次才情打动。

    对于曹襄是不是爆发才情的模样,云琅已经快呕吐了,而霍去病跟李敢却早已习惯了。

    “鱼龙舞是个什么舞?”李敢咀嚼完诗词之后,就觉得这个鱼龙舞好像没有听过。

    “就是一会像龙,一会像鱼的舞蹈,贵人家才有,你家爵位不够,见不到。”

    曹襄一本正经的胡诌一个答案。

    李敢连连点头,觉得这个答案非常的奇妙,也非常的妥帖。李氏在他之前没有当上侯爵,很多美妙的礼遇是没有的。

    狗子忽然走了进来,递给云琅一张纸条,面无表情,而不断轻微颤抖的手却出卖了他。

    云琅低头看看纸条,只见上面写着四个字——皇陵事发!是何愁有的笔迹。

    云琅微微叹息一声,不着痕迹的趁着曹襄三人说笑的时候将纸条丢进了火盆。

    始皇陵那么大,要说没有外人知晓,这是不可能的,何愁有也说过,皇帝应该是知道始皇陵存在的。

    只是出于某种目的一直没有动作罢了。

    现在既然知道了,也好,把这件所有人只能埋在心底的事情说清楚也算是去了一件心头大患。

    就是不知道,来的人是谁。

    云琅让狗子下去,自己依旧与曹襄等人欢宴。

    来的人是大长秋,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端倪来,云琅就放心了,摆手阻止了狗子要扯动一根麻绳的举动,他觉得这件事还没有严重到要举家逃亡的地步。

    听说阿娇有请,曹襄遗憾的摇摇头道:“我也想去。”

    大长秋笑道:“陛下也在!”

    曹襄立刻摆手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去了。”

    云琅与大长秋走在幽暗的小路上,大长秋忽然道:“贵人说了,你今晚对她不可说一句谎言。”

    云琅笑道:“我从不对贵人遭谎。”

    大长秋摇头道:“今晚的气氛似乎不对,以前都是陛下怒气冲冲,贵人喜笑颜开,今天反过来了,总之,你小心应对就是。”

    云琅道:“事无不可对人言,是我这些年努力追求的目标,更想成为一生做人的格言。”

    “如此,就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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