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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灵魂落入深渊,coser合上眼,将自己的理智和痛苦割裂成两半,于黑暗中找到亘久的静谧。

    ......

    小鸟站在枝头叽叽喳喳的鸣叫,阳光穿过茂盛的树叶缝隙投下一地斑驳。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除了风声、鸟鸣外没有第二个声音,某种意义上非常安静,适合病人修养。

    躺在病床上沉睡的少年额上的刘海往两边分开,露出光滑饱满的额头。他闭着眼,浓密纤长的睫毛带着上翘的弧度,在眼底投下一层扇形阴影。苍白的皮肤如一捧雪清冷,阳光照拂在他身上,宛如为其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增添一分朦胧的神圣感,宛如即将羽化的神祇。

    房里只有一张病床,病床正对的墙前放着一台电视机。电视机旁有个木柜,柜子上放着一个收音机。

    床头旁也有柜子,柜面放着一个花瓶,花瓶中插.着一簇洁白的康乃馨。

    少年的眼皮忽然颤动了几下,接着一双宛如葡萄酒般醇厚深沉的眼眸睁开。

    右手手背隐隐发酸发胀。

    coser转头垂眸看向自己的右手,压在床被上的右手手背插着留置针,顺着透明软管向上看,输液架上挂着一个玻璃瓶,瓶中的液体是透明的,此刻还剩下四分之一。

    这是......医院?

    coser不意外自己进了医院,他没有痴呆,也没有失忆,还记得自己遭到反噬后吐血昏迷。至于送他来医院的好心人,他知道是谁。

    ——虽然也有对方反悔跑路、被其他路人看见后报警送来的可能。

    但看病房的风格,很明显是私人医院,收费不菲。

    路人不可能给他这种待遇,只能是未来饭票了。

    coser收回目光偏回头看了会白色的天花板,然后起身,伸手按下床头的呼叫铃。

    *

    浅草寺。

    一个相貌英俊的年轻僧人跪坐在蒲团上,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右手上缠绕着一串佛珠。

    年轻僧人闭着眼睛,浅淡的唇瓣一张一合念叨着什么,仔细听,似乎是佛经。

    “源内师弟,源内师弟!”

    一个约莫八九岁的小僧人跑进殿内。

    “别念啦!你家里人来电话了。”

    年轻僧人并未停下,继续念经。直到念完这一段,才睁眼,露出一双如死水般暗淡的琉璃眸。

    “我知道了。”

    年轻僧人说着从蒲团上站来,脚步稳健,一点也看不出跪了一上午。要知道一般人别说跪坐一个上午,蹲十分钟腿就麻得站不起来。

    “师弟,要是你要走的话,记得回来带根糖葫芦或者糕点什么的孝敬我。”小僧人仗着自己辈分大,理直气壮的要求道。

    源内抬脚跨过门槛,语气平淡的道:“昨天才有一位女施主给了你一袋糖果。”

    言下之意,你这就吃完了?

    小僧人大惊,“什么?!你怎么知道唔!”话刚说出口小僧人就暗道糟了,赶忙抬手捂住自己的嘴。

    源内没有替其解惑,如一阵清风般往寮房走去。

    寺庙不禁止僧人吃肉结婚,也不禁止僧人玩手机。但源内如苦行僧似的严格要求自己,所以如果有人找他,只能拨打寺内的电话。

    “喏,是你父亲。”今日负责执勤的僧人说着把电话递给源内。

    源内道了谢后接过电话。

    “父亲。”

    “接人......?”

    “我没有空,不......”

    “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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