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就老老实实把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否则,本官定上奏朝廷,治你个满门抄斩之罪!”

    胡希进破防了,他跪地痛哭道:“大人,下官愿招!下官愿招!”

    “大人啊!这一切都是高有良指使,他先找到张宋民,许以重利,张宋民又拉着我入伙。我一时糊涂,就犯下了如此大错!呜呜呜!”

    胡希进痛哭流涕的把案发经过说了一遍,基本与张宋民所说别无二致。

    和张宋民不一样的是,无非是高有良许他事成之后,不仅许他外地县令之位,更送他三千两银子作为酬劳。

    “还有呢?”苏定看着胡希进,“你们还有什么瞒着本官?”

    胡希进道:“大人,下官再也不敢隐瞒。高有良还许给我们事成之后,在京城给我们置办宅子和田产。”

    苏定问:”还有没有其他同党?”

    胡希进也是道:“大人,真的再没有其他人了,就我们三人。”

    苏定又问:“那么,假银何来?”

    可惜,胡希进的答案和张宋民一样,他又摇了摇头,“下官实属不知。”

    “果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们也是利令智昏,高有良不过是私子,还不受宠,你们也信他的鬼话?”苏定怒骂。

    胡希进也是悔不当初,哭的哭得声嘶力竭:“大人,下官知错了,求大人开恩啊!”

    苏定瞪了他一眼,“开恩?你们为了谋害本官,不惜犯下如此重罪!还想本官开恩?来人,带下去!”

    衙役将胡希进架起,扔回牢里。

    这时,苏烈匆匆赶回。

    “大人,地下密窖已找到,税银也已尽数追回。”苏烈拱手说道。

    苏定长舒一口气:“甚好!速速将税银清点入库,严加看守,不得再有差池。”

    “是!”苏烈应道。

    华安也是喜笑颜开,赞道:“恭喜老爷,老爷英明神武,睿智非凡!一天时间,此案真相大白,找回税银,怕是狄公在世,也不过如此!”

    苏定笑道:“行百里者半九十,还有首恶高有良未除,还不是庆功之时。”

    听到高有良名字,华安恶狠狠问道:“老爷,那这高有良该如何收拾?此人竟敢谋害老爷,纵然他是高太尉私子也断不能留他!”

    苏定看了眼华安,自己这书童机灵、忠诚,但跟着原身多年,被原身熏陶的性子有些阴鸷。

    自己慢慢调教,看能不能调整回来吧。

    否则,他日未必不会背刺他。

    正所谓:

    “大丈夫生居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不过,苏定如今也来不及多想。他招招手,将华安、苏烈都招到跟前,细细吩咐道:“明日,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华安和苏烈听完苏定的吩咐,齐声应道:“大人放心,我等定不辱使命!”

    说罢,两人便匆匆去准备。

    苏定看着两人离去,在刑房里来回踱步。

    找回税银,他可以说是胜券在握,不用再担心官帽不保,人头落地。

    只是想拿下高有良,证据还不够。

    高有良大可以说这一切都是张宋民和胡希进胡乱攀咬,想借他父亲高太尉之势脱罪。

    毕竟,银子又不在他高家,他高有良更没留下什么物证。刘老三之言,高有良也可以矢口否认。

    姐夫找小舅子喝酒,关他何事?

    高有良终究是高太尉私子,人证、物证俱全,才好处理干净。

    否则让高太尉抓到破绽,他苏定也蹦跶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