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队皂班衙役在一侧侯着。

    捕快们看着这浩大声势,不明所以,小声嘀咕起来。

    张猛扫了一眼面前议论纷纷的捕快们,大声喝道:“都安静!”

    众捕快立刻噤声,齐齐看向张猛。

    “县尊有令,方家犯下大罪,涉嫌大量伪造假银!今夜要查抄方家,捉拿相关人等!”张猛一脸严肃地说道。

    此话一出,捕快们瞬间沸腾。

    “什么?方家造假银?”捕快甲惊讶得瞪大了眼睛,“那可是大户人家,怎么会干这种事?”

    “谁知道呢!说不定平日的风光就是靠干这等杀头勾当来的。”捕快乙阴阳怪气地说道。

    “肃静!”张猛暴喝,捕快们再次安静了下来。

    张猛看着自己一帮弟兄,说道:“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县太爷说了,务必找到造假工坊!方家上下鸡犬不留,一个人都不许放过。谁要是敢在行动中掉链子,别怪我不客气!”

    “是!头儿!”众捕快振奋精神,跃跃欲试起来。

    方家可是大户人家!

    “好了,出发!”张猛一声令下,带着众人朝着方家奔去。

    “我们也跟着上!”苏烈挥挥手,领着皂班弟兄跟随其后。

    他们在外围守着,可不只是盯着有没有人逃出来。捕快们抄家出来,也要经过他们搜身才能出来。

    当然,大家都是兄弟,自然有你懂我懂的潜规则,好让大家脸上都不难看。

    方家,祠堂。

    方某杰跪在先祖灵位之前,满脸哀愁。

    就在这时,方老太婆拄着拐杖走了进来,她脸色阴沉,喝问道:“你是不是还在想着柳氏那个贱妇?”

    方某杰身子一颤,低着头不敢吭声。

    方老太婆气得用拐杖狠狠敲了敲地面,怒声道:“哼!那个生不出蛋的女人,早该将她逐出家门!你倒好,还在这里为她伤神!”

    方某杰小声道:“母亲,人都死了,何必再提她。”

    方老太婆一听方某杰的话,更是怒火中烧,尖声骂道:“死得好!她就该死!她死得太晚了!不早点死!好让你重新娶妻纳妾,给我方家传宗接代!我方家三代单传,她占着茅坑不拉屎,活着就是我方家的祸害!”

    方某杰忍不住抬起头,反驳道:“母亲,不管怎样,柳氏也曾为方家尽心尽力。”

    “尽心尽力?”方老太婆冷笑一声,“她尽心尽力个屁!嫁进我方家这么多年,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还不准你纳妾,这叫尽心尽力?我方家要她何用!”

    方某杰面露痛苦之色,说道:“这也不能全怪她。”

    方老太婆用拐杖指着方某杰,大声吼道:“不怪她怪谁?怪你?你个没出息的东西,还向着她说话!如今她死了正好,赶明你就给我纳妾!生子!”

    方某杰无奈地摇摇头,不再与母亲争辩。

    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方家的一个仆人跌跌撞撞地跑进来,惊慌失措地喊道:“老爷,老太太,不好了,县衙的人把咱家围了!”

    方老太婆和方某杰皆是一惊,呆立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