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附耳低声对夫人说:“另外,丐帮,幽狼门,逆帆镖局都在,魔阎鬼姬就算长了十个脑袋,也打不到我这。”
袁豹向夫人抛了个媚眼,笑容微妙,自信满满,宽慰似地拍了拍夫人的肩头,然后稳着步伐去殿内招呼客人。
忠义殿内,豪阔气派,烛火通明,摆了几道圆桌,全部座无虚席。
人声鼎沸处,为首一桌坐着几个中年男人,服饰各异,派别不一,分别是江苏幽狼门的掌门人钟离简,北丐帮的帮主梁克用,西安逆帆镖局的总镖头陈风傲,以及江湖中各路豪杰,名侠高士。
见到袁豹进来,几个掌门人都挥手招呼,袁豹略带歉意的拱手赶来,笑说:“诸位老友,刚刚有事交代一声,扰了兴致,我袁豹自罚三杯。”
众人见他举起酒杯仰头喝着,陈风傲玩笑调侃:“敌人都打到门前了,袁帮主还有雅兴与我们推杯换盏,此等气魄,令陈某佩服。”
袁豹全不在乎山下的厮杀,三杯酒下肚,脸色依旧,自信道:“凡是能入山的口,我都安排了人埋伏,除非红衣教长了翅膀,能直接飞到我头上。”
袁豹与几位江湖同仁把酒言欢,又叫来歌舞助兴。
正是欢乐的兴头上,一个手下慌慌张张的赶上来,贴在袁豹的耳朵边小声禀告:“帮主,底下人传报,红衣神女教主力汇合,正在攻击我人玉山正门。”
“瞧她们那两下子,”袁豹轻蔑的咂咂嘴,对桌上的其他人讽笑着说:“像个无头苍蝇,这撞一下,那拱一拱,有什么用呢?”
袁豹摊开两手心,豪情万丈的说:“坚壁清野,青州是我的地盘,我让她们粮食送不进来,她们就得饿死。”袁豹傲慢至极。
山上勾肩搭背,载歌载舞,赏月的兴致大好,山下红衣教与冠鬣帮弟子拿命厮杀,不敢有半分松懈。
火光摇曳,鲜血喷涌,喊杀声震天。
红衣教主力队伍扬刀立马,专攻人玉山主山门,这群女将为了在江湖中站稳脚跟,一战又一战的打下来,各个心怀仇恨,有吞天的气势。
而对于棕衣服饰的冠鬣帮男弟子们来讲,久不经战阵,一半是被人牙子倒卖来的,另一半,好不容易寻个差事,能混点月银糊口,没有卖命的心。
但战场上瞬息万变,为了自保也得杀,更何况袁豹承诺,拿红衣教女贼一颗人头,可换十两银子,冠鬣帮弟子热情的冲锋,见到穿红衣服的就乱砍乱杀。
红衣教女弟子各个娇眉立目,素手生茧,红衣下花招频生,不拼蛮力,只讲招式上的四两拨千斤。
外表柔弱,臂力惊人,拿刀的,举剑的,飞袖的,探钩的,兵器不一。
红色与棕色混杂,红姿轻盈,棕影凶悍,鲜血喷溅,肢体乱飞,吞血断头,不出半日,人玉山脚血流成河。
半生的牛肉,泛着油花,在炭火的炙烤中,新鲜的血丝“滋滋”躁动,袁豹一刀下去,将牛肉一分几块,朗笑着对席上的人说:“若说生吃肉,我还是向幽狼门的钟离门主学的,茹毛饮血对现在来讲是乐趣,对从前的钟离门主来讲是生存。”
“过去的事,就不必再提了。”钟离简狼眼微眯,一副冷峻的面容,回忆起刺客生涯,如今能全须全影,敢以真容与众多武林豪侠同桌而饮,这期间付出的代价,简直是一言难尽,苦不堪言,钟离简捋了捋山羊须,呷了一口酒,悲喜都不着痕迹。
袁豹又弯着眼角,冲钟离简乐道:“全生的肉,愚兄是来不了,还是要半生半熟才有滋味。”
席上众人觥筹交错,忘乎所以,全不在乎山脚的战乱,烛光中的面孔放肆的大笑,吞酒,吃肉,赏舞。
冠鬣帮一个门徒气喘吁吁的跑进殿来,“呼哈呼哈”喘了两口,才贴在袁豹耳侧,低声禀告:“帮主,大事不好,后山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