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红衣教出去,一个人你都带不走,我是如何白手起家,你就如何单枪匹马,靠我的人力,何以显示你李妖娆的能耐。”

    李妖娆听后破涕为笑,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恣肆,足足笑了半刻钟方停,终于收起笑容,敬佩的望着孟笑离半晌,随后对着孟笑离扣了三遍头,又自己提着手腕上的镣铐站了起来,这一起身牵动周身伤病旧疾,痛的李妖娆咬紧牙关,憋足了气,在原地缓了几缓。

    孟笑离唤左护法宁愿进殿,将李妖娆手脚上的镣铐除掉,宁愿虽万分不解的望了望孟笑离,仍一一照做了。

    李妖娆镣铐一除,手脚轻松,随即突然一开嗓,似唱似说道:“鬓发萧骚,行李萧条,这一去搏得个斗转天回,须教他海沸山摇。”唱罢,又深看了一眼孟笑离,猛然转过身向着大殿外行去。

    李妖娆一走,宁愿便要开口劝,孟笑离却一摆手,在宝座上坐下,道:“你且去忙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宁愿只好领命而去。

    萧索的逍遥大殿之下,只剩下了孟笑离一个人,尘埃慢悬,阳光透光窗棂,斜斜的映在石板地上,即使现在,孟笑离仍觉得李妖娆当用一展红袖将自己吊死在这逍遥殿的木梁之上,方能解了她孟笑离的气。

    她孟笑离不是办不到,只是她孟笑离自有一种性格,对人万般恨,不该就是一死便能解决,孟笑离偏要对方意识到她死不过是孟笑离勾勾手指,但偏不杀她,死了多无趣。

    更何况,李妖娆若真是龙游浅滩,孟笑离应当给她一个活路,就如当年师父他老人家给了孟笑离一个活路。就当她李妖娆已经吊死在这逍遥殿下了吧,从此好坏与己无关,老死不相往来而已,至少在孟笑离心中就是这样了。

    宁愿在殿外听着孟笑离在殿中长吁短叹,在座位上一坐就是几个时辰,虽不知她都想了什么,内心又是何等的伤心难过,她只字不言,只是对着空空的大殿发呆,宁愿能感受到李妖娆其人,在教主孟笑离心中是何等地位,承担着教主孟笑离何等的厚望。

    宁愿不由的摇头苦叹:“还从未见过这样一位教主,外人觉得凶神恶煞,杀人不眨眼,在教内温柔的连自己的弟子都敢指着鼻子骂她性子太弱,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恐怕即使弟子叛变,她在殿内想的依然还是自己错在哪里,她审判的还是她自己。”

    宁愿看看日头,时间太久了,随即转身轻轻推开大殿的门,孟笑离的思绪被打断,抬眼看向进门的左护法宁愿,红纱飘逸身姿笔直,后背顶着刺眼的阳光,缓步走过来,将阳光也洒了满地。

    直到走得近了,孟笑离才看清宁愿那张清新俊逸的面庞,宁愿持着寻竹剑,对着孟笑离拱手道:“教主,时候不早了,万事不可悲伤太过。”

    孟笑离红着的眼缓缓合上,不一会儿,倏然睁开,开口问道:“派人打听龙野的下落,最近可否有消息了?”宁愿轻声回道:“回教主,暂时还没有。”

    孟笑离面现失望,一低头又想起一人,忙又问道:“我那贴身侍候的丑姑娘吴茱萸不是跟你们在一起吗?她又去哪了?”

    宁愿惭愧的摇了摇头,回道:“这个,弟子不知,当日在楚雄客栈交战,风云馆无双公子将她从混战中拉了出去,之后吴姑娘被一个黑衣女子掳走,到现在都没有消息。”

    孟笑离只好道:“继续打探着吧,她武功不高,我担心会遇到什么不测。”宁愿点头应“是”!

    随即孟笑离又看向宁愿,再次发问道:“我房中那书生骆云苏哪里去了?怎么几天不见人?”

    宁愿听后一怔,偷偷咽了一下口水,小心回禀道:“教主,骆公子在这场混战中,不幸被乱刀杀死在了逍遥山,尸首完整,身背着包裹,想是要离开孤立岛未遂。”

    孟笑离深叹一声道:“走就走吧,好好安葬即可。”

    说罢,孟笑离缓缓支起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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