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钟离简也是靠此上位。

    这群弟子每天都像一头头恶狼,对自己龇牙咧嘴,又不敢真正反抗,钟离简手中把握着他们的命门,掐着他们的七寸,幽狼门弟子各个身经百战,能力超群,不服从又不得不屈从于钟离简,弟子们心狠如狼,钟离简更是一个冷血无情,残暴无道的统治者,这样一个统治者,必须一丝破绽都不能暴露给门中弟子们,一旦有了软肋,钟离简必将面临万劫不复。

    钟离简从庐州府清峻山庄返回淮安府七里山,七里山乃是一座石头山,所有屋舍都由石山开凿,山中地势复杂,非幽狼门内部人员,进山者必定迷失方向,不是饿死在山中某角落,便被幽狼门刺客斩杀分食了。

    钟离简走进山门,左拐右绕,曲曲折折,时而在山洞中穿行,时而在露天的石山上路过,终于挨近一个石门,按动机关,钟离简走了进去,石屋内一应家具样样齐全,与达官贵人的府第无异。

    石室内灯火通明,寒凉沁肌,钟离简显然已习惯了如此的居住环境。

    进到屋中,并无丫鬟小厮出来伺候,钟离简则亲力亲为,为自己烹茶,茶煮好后,钟离简便独自坐在木椅上,对着空荡荡的石屋,一边机械的饮茶一边双眼发直,陷入重重思考。

    此前为了寻找吴茱萸,钟离简托门中可信弟子黑燕子外出寻找,也未给出任何理由,黑燕子虽寻找吴茱萸却始终不知二人关系,私下里更不敢大胆猜测。

    为了能将吴茱萸从大牢中解救出来,钟离简将身边所有的关系都想了一遍,唯一能最快最有效的解决此事的,应该就是锦衣卫,锦衣卫与朝廷暗斗中,与幽狼门有过多次合作,在锦衣卫镇抚使秦召那里,钟离简自认为还是能说得上话的。

    于是,钟离简写了一封拜帖,又准备了两份厚礼,叫弟子黑燕子跟随,二人赶赴了京城,寻到了秦召的府邸。

    秦召在府中书房苦坐,经由门人呈报上一方拜帖,秦召随心的翻看,方知是幽狼门门主钟离简求见。有过多次秘密合作,加之幽狼门在江湖中的地位,钟离简的面子秦召还是要给的。

    秦召一边疑心钟离简的目的,一边亲自出府门迎接,与钟离简互谦互让进了厅下,黑燕子只在厅外端着礼盒听候。

    秦召与钟离简在厅下寒暄过后,茶点齐备,秦召屏退众丫鬟、小厮,向钟离简发问道:“钟离门主百忙之中,能来敝舍探望,必定是有要事指派,钟离门主尽管说来,小弟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钟离简一向不苟言笑,如今求人办事难得的咧开了嘴,笑的极不自然,甚至有些丑陋,钟离简用手不停的捋着颌下山羊须,掩饰着尴尬,然后回答道:“不瞒秦兄弟,愚兄确实有件为难事,想要劳烦你帮忙。”

    秦召心生好奇,爽口答道:“钟离门主尽管说来。”

    钟离简便娓娓说道:“上些日子红衣教抓进来一批弟子,其中有一个姑娘,与我有亲,既然见到了不能不捞她一把,还望秦兄弟体谅,能否为我那亲戚指条明路?”

    秦召眉头一皱,口中发出“嘶哈”的一声,由于喉咙曾受过伤,秦召的嗓音一向低沉嘶哑,这“斯哈”一声更是难听至极,随后反问道:“小弟不知,钟离门主主持幽狼门这么多年,竟还有亲属在外?”

    钟离简深叹一口气,回答道:“幽狼门虽了无牵挂,但谁活于世,没有个三亲六故,总要有些粘连,我虽无后,亲人却可延续血脉,虽非至亲,也不能坐视不理,故此,想办法求秦兄弟周旋。”

    秦召扁了扁嘴,眉头紧锁,低头沉思半晌,然后深出一口气,为难道:“钟离门主,不是小弟故意摆架子,若是别的案子,我还可向上级求上一求,如今红衣教犯人是重中之重,锦衣卫上下不敢有丝毫松懈,你若是想见一见,说上几句话,小弟倒能做这个主,若是想从大牢里提人,眼下那可是掉脑袋的事,圣上正盯着此事呢,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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