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却泛起嘀咕:“钟离简这样为达目的,六亲不认的主儿,会为了远亲徒增烦恼,也是一件奇事。”

    钟离简却说:“我亲人不多,不如常人四通八达,故此见到一个,当然格外珍惜些,所以才想着怎么能出手帮忙,救她一命。”

    陈知府深深的点点头,向钟离简敬了一杯酒当先一饮而尽,然后说道:“红衣教现在被关在锦衣卫大牢,总要有锦衣卫的人才好通气,天下哪有那么多不可违抗,只不过多花些银子罢了。”

    钟离简饮了口酒摇了摇头,说道:“我找的正是锦衣卫的镇抚使,又托他拜访指挥使,我的拜帖根本没送上去就被退回来了,只说红衣教逆党现在是重中之重,锦衣卫不敢有半点疏忽,锦衣卫这条路我根本走不通。”

    陈知府呷了口菜,一扬手皱眉道:“听他们胡说,没有足够的利益,他们都是铁面无私,秉公执法的好人,再严密的制度下他们都有办法周旋,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办不到,拒绝了你,除了银子不够重,就是关系不够可靠。”

    钟离简愁容满面,摇头叹道:“这些年我幽狼门,虽帮助朝内明争暗斗暗杀无数,但幽狼门有幽狼门的规矩,拿钱办事不问情由,更别提交情,除了一个多次合作的镇抚使秦召,与旁人我更是说不上话,他们找我,我是老子,我再找他们,便全都是难看的脸色。”

    “人性本就是如此,钟离门主也不必挂怀。”陈知府宽慰道:“既然锦衣卫走不通,我们再想别的办法,不瞒钟离门主,在刑部我确实有一条道,虽不跟我直近,跟我那亲表哥可是关系近密,刑部这位恰好与锦衣卫指挥使关系斐然,他说的话,指挥使总要卖他个面子。”

    钟离简一听,来了精神,直起腰板,追问道:“是谁?”

    陈知府挠了挠头,为难道:“钟离门主放心,关系肯定会有,只不过此事你也知道,花钱如流水,但只要银子给的足,没有办不成的事。”

    钟离简会意道:“银子没问题,还望陈知府尽快帮忙安排,越快越好。”

    陈知府得意的挥挥手,笑意阑珊道:“那你放心,但是,话说到前头,以咱们的关系,兄弟帮忙我不会向你要一文钱,所有的银子都是为了打点上面。”

    “当然当然,”钟离简连连点头,又道:“不过,此事若能成,我绝不会令陈兄白辛苦。”说着,钟离简忽然呼唤一声:“黑燕子!”

    一道黑影从檐上飘下,随即出现在门口,沉声应道:“弟子在!”陈二肥心中惊奇:“府中防守严密,钟离简一人进府,这叫黑燕子的人是从哪冒出来的?”门口守卫的侍从也吓得不轻,破着嗓音质问黑燕子:“什么人?什么人······”

    知府陈二肥回看了一眼钟离简,反问道:“你的弟子?”见钟离简肯定的一点头,知府陈二肥便高声命道:“让她进来。”

    门外两个侍从答应一声,一左一右推开房门,黑燕子迈步进来,双手端着一个方木盒,直走到饭桌前,在桌上的一块空地将木盒放下,然后将木盒朝着知府陈二肥打开。

    陈二肥向黑燕子打量了半天,不及细思,忽又被桌上打开的木盒吸引了目光,只见木盒中陈列着耳环一对,钗环一支,黄金镯一对,项链一副,全部都是白珍珠所串,大大小小几十颗。

    知府陈二肥缓缓起身,讶然道:“珍珠乃官家挚爱,皇宫内院才佩戴的起,一串已属罕见,钟离门主这是何意啊?”

    钟离简也跟着起身,伸手抚摸了一下盒中的珠串,白洁光滑,闪着粉紫色的微光,然后对知府陈二肥说道:“你看看如何?”

    陈二肥忙净了净手,然后拿起那串珍珠项链,仔仔细细的挨个摩擦端详,口中不断地咋舌:“好东西,真是好东西,珍稀之品果然不凡,形态各异,保留了珍珠原有的形态,个头却是精挑细选,大小均匀,光泽饱满,手感细腻,珍珠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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