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独关押,面对秦召的软硬兼施,宁愿始终一言不发。

    宁愿在锦衣卫一直被冠以“冷美人”的称号,多少人在背后感叹,这样的美人儿亏在命不好,否则也是个神仙帝后般的人物。

    秦召也不止一次暗示宁愿,只要她肯按照他的意思做,秦召大可以帮助宁愿恢复自由之身,出了大牢,秦召立马娶她做妾,说到做到,何必在这大牢中受这等折磨,最后命丧于此。

    可无论秦召怎么说,怎么问,打也好骂也好,宁愿都仿佛成了一个哑巴,一个字都不肯说。

    秦召捏着宁愿的下颚,眼睛瞪出了血丝,宁愿血衣褴褛,蓬头垢面,仍是一双清淡如水的妙目,波澜不惊,忍受着大狱中的一切折磨。

    秦召恨的牙根痒痒,把一腔怨气都撒向了宁愿,在狱中对宁愿进行了凌辱,又对宁愿施尽了苦刑。

    在锦衣卫大牢中的每一天,都是宁愿此生最痛苦的每一天,无间地狱也不过如此,没有尊严,没有温度,只有身心、甚至深入灵魂,那无边的痛苦,那感觉便是千刀万剐,每日重复一次。肉体的伤都成了小事,精神上的折磨几乎没把人逼疯。狱卒狱官为了不使犯人死去,又日日喂以人参汤吊命。

    宁愿只觉自己行将就木,行尸走肉一般,烂肉污泥已无价值,无数次希望咬断自己的舌头,或者以头撞墙,但头脑中却始终有一丝残念,未得到教主孟笑离的死讯,就代表她还活着,只要孟笑离还活着,总有一天,她是要来接自己回去的,她未来时,宁愿不肯提前死。

    只这一执念,比每日一碗的人参汤都更有力量,宁愿以残躯扛过了多少酷刑,眼泪流干不肯死,千伤万伤只在心中呼唤着孟笑离的名字,千难万难,我都活着等你!

    终于捱到锦衣卫将红衣教逆党转移至刑部,虽不过是从一间牢狱移送至另一间牢狱,但宁愿终于不再受尽折磨,在狱中不吃刑,已是神仙天堂。

    这样的日子不久,皇帝对红衣教所有犯人的定罪下达,供词中背弃红衣教的统统释放,坚持认同红衣教的全部斩杀,而宁愿则被规划到第三拨人中,那便是发配云南。

    丑姑娘吴茱萸被从大狱中释放的那一天,宁愿便被套上枷板、锁链,连同一行女犯启程,往云南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走走停停风吹日晒,因行动不便,不断地有押送的狱官,拳打脚踢,铁鞭抽打,到了夜间风餐露宿于野外,便有女囚被侵犯。

    宁愿虽被困住手脚,好歹是武功不弱,几个狱官一时半刻还是近不得身,但奈何面对同命相连的女人们,宁愿也只能无奈目睹,自身难保,何以保她人。

    去往云南的路途迢迢,宁愿浑身伤病,仍要强打精神,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出头。

    宁愿前途未卜,孟笑离也正身处煎熬。

    自从孤立岛上红衣教战败,孟笑离被不善佛龙野解救,一乘扁舟离开了她所奋斗的小岛,孟笑离内心滴血,和泪而下。

    龙野抱着重伤的孟笑离,曾找到神木派掌门诸葛高山求治,诸葛高山不但答应救人,为了不使孟笑离在此危急时刻被人灭口,诸葛高山将二人留宿在神木派内,只要人在神木派,其他门派便不敢轻易打扰。

    掌门诸葛高山召回门下弟子神针苏木,每日为孟笑离施针疗伤,除日服汤药之外,辅助治疗孟笑离精神的创伤。

    诸葛高山看脉就已得知,孟笑离的内功多半有赖于走火入魔的邪气相助,此刻正是邪气攻心,难以克制的时刻,如若孟笑离不振作,暴毙而亡也只在顷刻之间。

    事后诸葛高山叮嘱神针苏木:“她体内有邪气一事,切莫出去乱说,外面人如何猜测我们不管,这些话不可从我神木派弟子口中传出去,神木派弟子只管治病救人,不可掺和别派私事斗争。”

    神针苏木一拍胸脯保证道:“师父放心,弟子对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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