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便将要杀之人的肉削掉一块吃了,故此传下名号。
吃人熊擅用肋下双刀,迅猛无比,奈何不出任务,兵器上交,两肋下的刀夹空空,没了兵器等于是削掉了臂膀,吃人熊本就不是钟离简的对手,此时趴在地上口不能言,衣襟满是鲜血,红着双眼望向上首的钟离简,恨意汹涌,又无从反抗,自知再冲上前,必定没命,被缝上的嘴欲喊,又是一阵扯痛,只好灰溜溜的退出大殿。
钟离简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表情,仿佛刚刚无事发生,驱散了弟子们,便从后殿去了吴茱萸所在的院子。
管家金奎半路赶上来,笑嘻嘻的禀道:“门主,淮安府又换了新知府,送来拜帖要见您。”钟离简一挥手,道了声:“没空。”
金奎快步紧跟,继续道:“这一阵子压了很多人头,我们什么时候安排人收拾一下。”钟离简边走边道:“明日一早,我来一一解决。”
“好嘞,”幽狼门管家金奎,望了望吴茱萸所在的房间,眼珠一转已知大半,便不多言,转身离开忙自己的事去了。
吴茱萸怯生生的缩在屋中的木椅内,门口守着幽狼门女弟子黑燕子,钟离简推门进来,吴茱萸吓得浑身一抖,见是钟离简,更在椅子内缩了缩。
钟离简在屋中的脸盆内洗净了手上的血渍,黑燕子看在眼里,不敢多问。
钟离简边擦手边走向吴茱萸,柔声道:“一会我派人伺候你洗澡,吃点东西,你一定饿了吧?”
吴茱萸摇摇头道:“不——不用了,我——我什么时候能——能离开这?”
钟离简俯身看向低着头的吴茱萸疑道:“离开这?你去哪?你以后就随我在这里生活。”
吴茱萸惶恐的抬头看向钟离简那对狼眼,忙又低下头,怕道:“她们说———说你善变,心——心情不好,就会把——把我杀了。”
此话一出,钟离简倒没什么,门口的黑燕子大惊失色,万没想到这个丑姑娘心直口快到如此地步。
钟离简认真的看向吴茱萸,追问道:“谁跟你说的?”钟离简问出此话,黑燕子的心就凉了半截,只见吴茱萸随手一抬,向黑燕子的方向说道:“她说的。”
钟离简随即转身,直奔黑燕子,黑燕子满眼惊恐,摆手解释道:“主人,弟子不过是一句玩笑话。”
钟离简不由分说,单手扯住黑燕子的衣领,连拖带拽将黑燕子拉出房间,随即房门紧闭,吴茱萸在屋中便听到黑燕子惨声哀嚎,痛苦尖叫。
黑燕子不断的告饶,并大喊着请吴茱萸出来为自己求情,吴茱萸先时抻着脖子向外窥看,后来见黑燕子满身是血,忙捂住了耳朵,跑到了角落紧闭着眼睛。
过了一阵,黑燕子的声音戛然而止,钟离简也没再进来。
吴茱萸悄悄走到门口,向外张望,院子里站着一圈幽狼门的弟子,冷漠的围观,黑燕子倒在院中气若游丝,拿眼睛盯向门内。
吴茱萸倒吸一口凉气,仿佛透过门缝,黑燕子正在与自己对视。
只见黑燕子挣扎着爬起身,踉跄的赶到门前,扒着门缝质问吴茱萸道:“你可知道,从你在红衣教被我掳走到今日,这一路上都是我在护你安危,你能从云南赶回孤立岛,再到孤立岛战乱,在战场之上,都是我在帮你,你可以装作不认识我,但你该知道我救了你无数次。”
吴茱萸在屋内抱着肩膀,低着头,不敢作声。
“可是今日,”黑燕子憎恨道:“你一句话害了我,却不帮我求一句情,你知道只要你肯说一句,门主就会放了我。”
吴茱萸在屋内低声自语道:“我——我凭什么知道?替你说话,万一——万一连累到我怎么办?”
然而吴茱萸自认为声低,在门外的黑燕子却听得清清楚楚,黑燕子抬手抹掉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