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吧。”

    黑燕子大而灵动的双眼看了看,并不伸手去接,赌气道:“这算什么?现在关心起我的伤,打我的时候可是不留一丝情面。”

    钟离简不由分说,一手突然钳住黑燕子下颌,另一只手将药粒投进黑燕子口中。

    事发突然,黑燕子未及反应,药丸已送入喉咙,黑燕子捏着喉咙咳了几声,愤恨的将目光投向钟离简,钟离简淡漠的狼眼同样回看着她。

    随即,钟离简猛然揽过黑燕子的脖子,疯狂的吸吮黑燕子的双唇,黑燕子被啄的生疼,加上撞击的浑身伤痛,黑燕子奋力挣扎将钟离简推开,望向钟离简,质问道:“那女孩到底是谁?”

    钟离简眼中突然寒光大放,冷声道:“这不该你问。”黑燕子水波一样的双眸,直直的盯着钟离简的狼眼,怨道:“我的命是你捡的,我也理应为你效犬马之劳,但我不是畜生,我也是有血有肉的人,我也有感受。我视你为神明,你视我为猪狗······”

    话音未落,只听“啪”地一声,钟离简随手一个巴掌打的黑燕子眼冒金星,紧接着又被钟离简一掌推倒在床上,牵动着浑身的伤痛,黑燕子忍不住要喊出声来,钟离简单手盖在了黑燕子的口鼻上,另一只手解开了黑燕子的衣服,整个人横跨在了黑燕子的腰间。

    黑燕子口不能言,呼吸憋闷,周身皆痛,仿佛沦入十八层苦刑炼狱,黑燕子咬着牙根忍受着这一切,眼泪顺着眼角滚烫而下。

    夜深人静,月朗星稀,黑鸦盘旋,夜枭独鸣,不知时辰几何,钟离简起身穿衣,侧头对半梦半醒的黑燕子命道:“从今夜起,你搬到隔壁与吴茱萸同住,贴身保护她的安全,一旦有门中弟子暗杀,你有权先斩后奏,解决不了的人,也要坚持到我出现,明白吗?”

    黑燕子头发蓬乱,双眼失神,整个人如一摊烂泥,残花败叶般散落在床上,听到钟离简之命,仍是提起精神应道:“弟子明白。”

    随即钟离简闪身出门,再也没有回来。

    黑燕子眼睛空洞的望着虚空,只叹自己命比纸薄,身世凄苦,进退都身不由己,曾经天真的以为这段暗情,终有一天会修成正果,如今看来,自己不过是救命恩人泄愤的工具,师徒也好,情人也罢,在他钟离简眼里,黑燕子到底是错付了感情,本以为的独一无二,现在不过是草衣敝履,随时都可能被丢弃。

    黑燕子挣扎着爬起身,穿好衣服,拖着伤病,走到一块石砖旁,在石墙某一处凸起使劲的敲了一下,那块地砖“和和”地沉下去,脚下赫然出现一条暗道。

    黑燕子蹲身跳了下去,不一会儿石砖又“和和”地顶了上来,与周边所有石砖融为一体。

    黑燕子轻车熟路的走在暗黑的地道中,不过几米,地道变矮,黑燕子蹲身抬手,在头上抽出一块木板,然后蹬着石墙爬了上去,然后头顶着一只衣箱的木盖,黑燕子看到了屋中的一点烛光,床上躺着熟睡的吴茱萸。

    这间石洞屋,本来属于门主钟离简,但是吴茱萸一来,钟离简立马为其腾房,致使门中上下疑心更重。

    屋中墙角罗列了几只衣箱,黑燕子从最边上的一只衣箱跳出来,又重新放好箱底的木板,轻手轻脚合上箱盖。

    黑燕子大不情愿的挪步到吴茱萸床边,只是站在床边幽怨的望着床上的丑姑娘,黑燕子心中惆怅:“无论你是他的什么人,总之是再亲近不过,我以为我是他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一点温暖,见到你我才知道,他真正温暖起来,也可以到如此地步。”

    黑燕子在被橱中拿出一床被褥,随意的铺在地上,然后整个人缩进了冰凉的被窝,但此时黑燕子并不感觉冷,不是因为夏日的关系,而是发自五脏六腑的温热,黑燕子知道应该是钟离简喂给她的治伤药起了作用,黑燕子忙爬起身借着药劲运功,只觉从内到外的舒缓,浑身的伤痛也减轻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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