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开,黑燕子仍不能完全理解,便抬起头穷追不舍道:“我只想你亲口告诉我,你对我是否有真感情?从一而终从未改变,比之任何一个都重要。”
钟离简表情严肃,仍是那副处变不惊的模样,就这样淡如清水的回望着黑燕子,那双眼眸乌黑,如无底之渊,黑燕子目光深陷,殷切的盼着钟离简的回答,钟离简只是注视着黑燕子,半晌,钟离简才终于开口道:“当然!”
只是简单的两个字,黑燕子的一颗心,仿佛被扔进热锅里油煎,忽然又被一盆冷水扑凉,钟离简给出了明确而肯定的答案,可黑燕子却无论如何也体会不到真切。
到底要怎样呢?黑燕子缓缓起身,心脏好似被钟离简践踏蹂躏一番,在相安无事的放了回去。黑燕子努力的克制着自己内心的愤怒,俯身抓着钟离简的两肩,咬着牙齿逼问道:“你为什么不真真切切的给我一个答案,爱或者不爱,让我明白,这样含糊,这样云里雾里,即便是不爱我,我何时有过强求?我讨厌这样暧昧不清。”
钟离简沉静的直视着快要发疯的黑燕子,淡然道:“你的性子如此,总是患得患失,我说一百遍正确答案你都不会信的,没我对你的照顾,你何以走到今天?”
正说着,石门缓缓打开,吴茱萸探头进来,焦急道:“燕子姐姐,门外金管家问门主去向,我该怎么回答?”
黑燕子立即擦了擦面上的泪痕,整理了一下服饰,然后从石门跳回房间,打开房门,见到了金管家并几个幽狼门弟子站在门口,向屋内探头探脑,黑燕子拦道:“门主说他身体有恙,暂将事务交由吴茱萸代管,金管家放心,门主并无大碍。”
管家金奎表面点头,嘴上质疑道:“有恙而无大碍!门主自打接手幽狼门二十余载,没有一天称病,没有一日告假,既无大碍,以门主的个性怎会轻易歇手?燕子姑娘还是让我等进去看看,门主若是病了,我们请医治病,我另作安排,若只是暂歇,我们也能放心,随时恭候门主出山,无论如何,我们见了再走。”
黑燕子面露难色,低头思忖,这金管家在幽狼门兢兢业业服侍多年,经历过三届门主,表面忠厚,也并非善茬,圆滑世故走到今日,不是那么容易骗的。
黑燕子只好妥协道:“那你这样,稍等我片刻,我去问过门主,他若见你们,我再出来传唤。”
说罢,未等金管家答应,黑燕子砰地将房门关紧,然后打开石门,跳进密室,钟离简仍是淡然的坐在铁椅子上,双手反扣,腰板挺直,沉静的望着黑燕子跳进跳出。
见到黑燕子一脸为难,钟离简却当先开口问道:“怎么?搞不定了?”
黑燕子虽心中不服气,奈何眼下确实不好应付,只得默默点头,惭愧的望着钟离简,钟离简嘴角挂起浅笑,吩咐道:“把这石门打开,外门推开半扇,我与金管家说几句话就是了。”
黑燕子只好照做,管家金奎虽仍被拒之门外,却听到屋内钟离简雄厚的声音传出来道:“金管家,我并无什么事,幽狼门最近安好无事没有纠纷,我暂歇几日,还需金管家多多照看,小女茱萸传拿令符,经过了我的默许,管家大可放心。”
金管家听后,只好拜道:“那好,在下明白了,打扰门主休息,还请见谅。”说罢,拉着身后几个门徒下山去了。
见金管家带人离开,黑燕子方放下心来,关好屋门,转身回到密室,沉声反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们?明明这么大逆不道。”
“你还知道你大逆不道?”钟离简嗔怪道:“幽狼门走到今日实属不易,我确实不该放任你们任性妄为,但难道我要叫人进来杀了你们?连同我的女儿在内?”
黑燕子默然低下头,转身出了密室,仔细的关好密室的石门,从床上跳下来。
吴茱萸坐在桌边饮茶,见黑燕子跳出来,低声道:“我们还要扣押我爹一阵子,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