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被迫奔跑,难道人拼了命去努力,到最后只为了回归原始和最初?那努力的意义何在?又要努力去争取,又要学会放下,到底什么才是最终的意义呢?”
丁老头眼含笑意,认真的听完孟笑离的问话,然后缓声说道:“努力是为了成全自己,放下是为了去除枷锁,什么样的生活都有意义,那是要自己喜欢来做底的,带着枷锁过日子,皇权霸业又如何?图一个内心安宁,满足于安居乐业,也是一件伟大的事。”
孟笑离仰起头望着蔚蓝的天空,团团白云在空中滑游,孟笑离叹问道:“那如果有未报之仇恨呢?”
丁老头瞟了一眼赏云的孟笑离,又低头用木棍刮着十字铁镐上的土,淡淡回答道:“报仇的方式很多种,强大自己远比小伎俩更令人诚服,更何况,一场杀伐,死了敌人同时也亡了自己人,总归是得不偿失,不如种田快乐。”
“你我认为的快乐,殊不知困住了多少人,多少农人被迫农耕,劳作只是没得选择。”
丁老头撇了撇嘴,扬了扬眉,徐声道:“厌弃就是困,喜欢才是极乐,而我就处在极乐,又因喜欢,甘愿被困。”
孟笑离扫量着丁老头的粗手大脚,满手老茧,虽瘦弱和一副老相,却中气十足身体无比康健,没有半分内力,看来也不会武功,他深爱着他现有的生活,便对这样的生活无限崇拜,孟笑离不禁羡慕起丁老头和他家中的夫人,那个大脾气的老妇,一定也是幸福无伦,又与丁老头白头偕老,倾付了整个一生。
聊了一阵,孟笑离恐耽误了丁老头的活计,便起身告辞,临行前,丁老头又叫住道:“姑娘,你这样的日子多幸福啊,抛却那些杂念吧,否则将越失越多,再找不回来了。”
孟笑离听后,点了头,给了丁老头一个善意的微笑,随即转身返回了养蓄山。
回到山上的孟笑离,见到龙野赤膊伐木,正要搭建什么,孟笑离不自觉洋溢笑意,上前好奇道:“你要做什么?”
龙野回头看了一眼孟笑离,欣慰一笑,回答道:“你总喜欢坐在这里看着山下,冬天有雪还好,等到雨季来了,你就只能待在洞里了,我要在这搭一个凉亭,做一副桌椅,这样你就能在这舒舒服服的欣赏风景了。”孟笑离听后,便在一边给龙野搭下手。
凉亭建好后,孟笑离便时常拉着龙野坐在木椅上,二人依偎着眺望着山间风景,或者去山下一处湖泊钓鱼,毕竟是一个和尚一个女人,下了山免不得被人指指点点,龙野不在乎的,孟笑离更是全然不顾。
星辰月光,夜幕幽蓝,龙野将自制的笛子拿出来,吹奏几曲,孟笑离坐在凉亭里享受着这份安定和美好。
夜风骚动着龙野的僧衣,月音撩拨着孟笑离的黑发,孟笑离忍不住从背后环抱住龙野的腰身,龙野停下笛音,拉过孟笑离的手,二人在凉凉的月色下对视着,初见时稚嫩的彼此,仿佛在此刻重回,龙野捧住孟笑离淡白的脸,那双漆黑的眼眸,终于不再满负仇恨,终于不再冰冷无情,这是龙野日复一日,小心翼翼耐心暖化的成果,一次次不厌其烦顶着暴躁的孟笑离,揽其入怀,为其夜夜诵念经文。
孟笑离仰头望着龙野,那被月光洒满的侧脸,光头而更显出棱角分明的下颌,孤峰鼻耸立,长睫凝满月露,眼中吸纳星辰,又将全部的光投给了孟笑离,孟笑离重拾年少时对龙野的那份怦然心动,再一次义无反顾的让自己的身心追随着龙野,龙野低下头吻向了孟笑离,孟笑离亦是含情脉脉的回应着。
兜兜转转两个人似乎还在一个旋涡,世事轮回都沦为景色,一场欢笑一场离合,都成了这场爱情的炮灰。
孟笑离安然的躲回了龙野的胸膛,龙野也紧紧的把握着,却因为一场错,惭愧的止步不前,爱也从此不敢恣肆,龙野金色僧衣的衣摆狠狠抽打着龙野的小腿,项上的佛珠也将二人胸口硌的生疼,龙野收起冲动的浴火,一只手拨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