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不敢言语,只得穿衣躺倒,可是孟笑离是想安静睡去,不说这一屋子死人,就是自己身体内的五脏毒,以及冰火掌搅的自己一会五脏灼烧,一会六腑结冰,一会肝痛如割,一会心如刀搅。
此时才发觉这群冠鬣帮的粗汉,倒比那锦绣绫罗两姐妹可爱的多,至少冠鬣帮弟子能给自己一个痛快,不会受此折磨,就是死也不得好死,如今是重伤难解,蛊毒难除,心中的伤更是郁结难舒。
孟笑离控制不住的低吟,痛叫,即使自己努力压制,担心吵到那房梁上的高手,仍然搅得那高手大叹一口气,坐了起来,指着孟笑离怒道:“你到底怎么回事,哎呦哎呦的叫了一晚上,能不能好好睡觉?”
孟笑离一脸无奈,委屈道:“大侠,我受了重伤,不是今晚或是明晚就会死了,我痛啊,我控制不住啊。”
那红衣老者把松垮垮的衣服一裹,气道:“我知道你受了重伤,能有多重啊?叫这么大声。”说着从房梁上跳了下来,双脚落地不惊起一粒微尘,仿若无形。
那红衣老者不耐烦的拉过孟笑离的手,垂闭双眼捏住孟笑离腕上的脉搏,孟笑离方见得那老者,白须白发大概六十岁上下,卧蚕眉鸣凤眼,箭羽耳孤峰鼻,一对薄唇润泽红亮,竟是如此一副鹤发童颜,尽管面上多有皱纹,皮肤白皙面色红润,眉宇间依然能看出老者年轻时,该是何等的俊朗之容,身体虽瘦削筋骨却异常强健,呼吸极缓,能轻易敛藏内力不被人察觉,睁眼时精神矍铄如童子,闭眼时五行尽消断红尘。
红衣老者压着孟笑离的脉搏,只觉脉象快时如疾驰之马脱缰狂奔,慢时如寒冬之水涩滞难行,立时睁开眼睛看向孟笑离,发问道:“你与射月神教的那孪生姐妹交过手?”孟笑离不识射月神教,只道:“是一对孪生姐妹,不知道是哪门哪派。”
红衣老者一甩孟笑离的手,气道:“伤的这么重,早知道何必救你,还得罪了冠鬣帮,”然而转头一捻胡须,笑道:“不过,冠鬣帮这群徒孙在我独孤老大的眼里就是一群小家雀,知道是我杀了他们的人,都不敢来报仇。”
孟笑离听独孤老大如此说,问道:“射月神教又是一群什么人?”独孤老大回过头,惊道:“射月神教你都不认识?不过确实她们很少来中原,射月神教在云南边境之地,由教主蒙萼掌管,擅长使毒,放蛊。这孪生姐妹就是教中弟子,二人天生体质相克,研究出了一套只属于她们的冰火掌,此掌法除却她们二人无一人能使出威力,这便是天生的禀赋,你怎么会招惹她们?”
孟笑离无奈的摇摇头,叹道:“说来话长,也没必要说,江湖上一言不合就打架的事也是不少。”
独孤老大也不多问,便要上去睡觉,孟笑离哀叹道:“我是不是快要死了?”独孤老大毫不掩饰道:“是啊!双掌都中,活不过一天。”孟笑离点点头说:“那就是没得救了?”独孤老大坐在房梁上,翻着白眼说道:“呃,也不是不能救,我倒是能救你,不过要耗损我的功力,我没有理由救你啊。”
孟笑离想想也是,便点点头,叹了口气道:“人之将死,便满脑子都是回忆,前辈,我身负重伤难受的很,恐怕吵到你不能入眠,实在抱歉。”
独孤老大没有回答,假寐了一阵,忽然睁眼开口道:“你都已经快死了,还在乎一个陌生人的想法,看来你平日也是一个极善良的人,我虽不值得救你,倒不妨陪你聊聊天,说说吧,你为什么到这来?”
孟笑离伤病折磨,无法入睡,正想着靠聊聊天分散痛苦,便说道:“我从前和睦的家庭被一个女人搅的分崩离析,她害死了我女儿,迷惑的我丈夫对她百般信任,我心灰意冷离了家,后来他们二人应该是双宿双飞了吧。
而我初入江湖,不知江湖险恶,一路上被山匪劫,被黑店宰,被人偷,被人骗,被人背后捅刀,被人下毒,被人痛打,被人欺负,被人伤害,我经历了真正的九死一生。别人会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