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纪红鸾看在眼里,又见几个女弟子想爬起身,身体却摇摇晃晃,又坐回地上,纪红鸾怒道:“爬不起来的,到前面领二十军棍,完事之后继续回到自己的位置操练,没我的允准,谁都别想偷懒。”
龙念泽身体撑了半截,便被两个人架到了队伍前头,同其他十几个女弟子一起被打了二十棍,捱受了二十棍,已是难以支撑,又被送回了队伍里,强忍剧痛拿起木剑继续练功。
这一切都被行云流水阁上的孟笑离看在眼里,右护法乌羽在窗户边观望着,调侃道:“纪军师是红衣教的鹰,没有一个能熬过她的,她精力之旺盛,无人能敌,每天都像人参吃多了,这些弟子们,饭要紧着时间吃,睡觉要紧着时间睡,刚要坐下休息,见到纪红鸾来了,都跟犯了天条一般,纪军师的文字里从没有休息二字,幸好我已经度过了那段被她折磨的时期。”
孟笑离听后,禁不住笑道:“但红衣教没有纪军师的操兵,和宁护法的谋略,如何这般顺利复辟和复仇,短短时间内,能让那么多没打过架的女人们提起刀剑上阵杀敌,纪军师功不可没。”
乌羽点头道:“那倒是,如今我们灭了两门,其他门派无一派敢来挑衅,连武林盟主都装聋作哑,可见我红衣教的实力。”
左护法宁愿站在窗口双臂抱着寻竹剑,听了半日,忽然插口道:“这就是我们为什么第一个打掉冠鬣帮的原因,冠鬣帮靠金银维系着与各派的关系,我们不能给他任何时间勾结一处,冠鬣帮弟子众多,但实际上极其涣散,内部攻破,他们会措手不及,而冠鬣帮一旦败了,各派没了利益的支撑,从前的团结景象立马瓦解,打仗需要大量的金银填补,没有了收益,谁还愿意无故滋事,冠鬣帮一败,谁也不肯站出来为他鸣不平,逆帆镖局便如案板上的鱼肉,我们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孟笑离认同道:“这一点确实比纪红鸾提出的,先打掉冠鬣帮的臂膀逆帆镖局,再侵扰冠鬣帮主堂口要明智的多,红鸾担心的冠鬣帮外部增援根本没有出现,而我们控制了冠鬣帮的命脉,别派更无硬来的必要,简直是一石二鸟,事半功倍。”
正说着,楼下一声哭叫,三人一起探头向楼下的练功场看去,只见龙念泽半跪在地上,垂着头哭嚎起来,这番不管不顾的哭嚎,才让众人意识到她虽一向老成,其实不过才十岁,仍是稚气未脱的年纪。
龙念泽揉着眼睛哭道:“为什么这么对我,我不过想休息片刻,我真的只是累了,哪有想偷懒,现在我有伤在身,都不肯让我停下,这岂不是要我死吗?”
瞿总将站在一边,满眼心疼,奈何军师在场,自己也说的不算,只好将目光投向了队伍前头的纪红鸾。
纪红鸾快步走过来,见到跪在地上的龙念泽痛的满额头细汗,边擦脸边嚎啕大哭,纪红鸾怒道:“闭上你的嘴巴,看看你像什么样子?这点伤痛就哭天抢地,明日上了战场,也如此不成器的抹眼泪?”
纪红鸾话音未落,行云流水阁上喊出一声:“行了,纪军师,”孟笑离忍不下心,在窗口命道:“大家都很努力,叫她们休息一会吧,挨罚的身上有伤,今日就别再练了。”
纪红鸾向楼上拱手领命,然后对瞿总将吩咐道:“先让她们休息一会,一刻钟后叫她们继续,把那几个挨打的送回去养伤。”瞿无双立即领命照办。
楼上孟笑离又道:“纪军师,到楼上来,我有话与你说。”纪红鸾听罢,快步奔向阁楼。
纪红鸾到得二楼,见到围着茶桌而坐的三人,孟笑离示意纪红鸾在空位坐下,乌羽端起茶壶为纪红鸾斟茶,孟笑离先开口道:“眼下我还有一事未成,那清峻山庄里还坐着一位书生盟主,曾几次三番勾结别派,将我红衣教陷入难堪,后来又组织十大门派围攻孤立岛,导致我红衣教的巨大劫难,这个人我是不想留的,奈何他虽一介书生,却是朝廷的人,想动他并不容易,所以我想问问你们,可有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