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可想而知了。”二人打趣着渐行渐远。
宁愿在暗处目送着二人离开,神情怔忡,陷入沉思。
晚间,孟笑离在逍遥大殿摆宴,犒赏各山管理者的辛苦。觥筹交错,歌舞升平,每个人都带了醉意,纪红鸾醉眼迷离,红着两颧,对着身旁右护法乌羽敬了一杯酒,然后将椅子挪到乌羽旁边,好奇道:“乌羽,你看看左护法宁愿,是千杯不醉?还是偷懒没喝?喝了这么久脸上不改颜色?”
乌羽身子摇摇晃晃,抬眼看向一旁的宁愿,正跟盟主孟笑离观看场中的舞蹈,脸上不红不白,丝毫没有醉态。
乌羽便高声问道:“宁愿,你到底喝没喝酒啊?”宁愿扭头看向乌羽,拿起空酒杯道:“当然喝过了。”乌羽疑惑道:“那你怎么不醉?”宁愿嘴角勾起笑容,答道:“我们两个总得有一个是清醒的吧,守护盟主安危,一刻也不能松懈。”
乌羽一撇嘴,感觉无趣,自顾自又饮了一杯,身旁的纪红鸾忙拦住道:“你别自己喝啊,带上我。”
二人对饮一杯,纪红鸾半抬眼皮瞧着乌羽,神秘的笑道:“我问你,你从前在青楼生活过,一定比我们更懂男女之事,你跟我说说,你们都是怎么让男人上钩的?”
乌羽听见此问题,先是皱紧眉头看向纪红鸾,随后不假思索回了一句:“脱掉自己的衣服。”
纪红鸾挠了挠脸颊,怀疑道:“就这么简单?”乌羽打了个空嗝,反问道:“这简单吗?”
纪红鸾点头道:“相比起费尽心思不得要领,这确实简单多了。”
乌羽却笑着摇摇头,道:“等你做了娼女,就知道这并不简单了。”
纪红鸾一听,猛地一推乌羽的肩膀,压低声音气道:“说谁做娼女,你个小蹄子。”
这么一推,乌羽胃里顿时翻江倒海,“嗖”地站起身跑了出去,到殿外狂吐了几口。
一伙人醉酒酩酊,醉态百出,直至后半夜,方散席各自回房歇息。
乌羽伺候孟笑离回幻梦楼休息,纪红鸾也向孟笑离告了辞,摇摇晃晃走出大殿,与各山的总将互相拜别,纪红鸾向半山腰自己的住处走去。
走了一段路,突听左护法宁愿在背后叫住道:“纪军师请留步。”
纪红鸾收住脚,媚眼笑对宁愿道:“宁护法睡不着吗?找我散散步?”宁愿几步赶上来,点头道:“对啊,酒喝得太多,出来吹吹风,散散酒气。”纪红鸾摆手道:“少跟我扯,你哪来的酒气,我才是喝多了。”
二人并肩走在山间小路上,树影婆娑,月光洒满小径,夜风寒凉,偶尔还能听到蝈蝈蚱蜢一类的小虫鸣叫。
宁愿侧头看了看迷醉的纪红鸾,沉吟片刻,宁愿感慨道:“纪军师也到了而立之年了吧?”纪红鸾笑着点头道:“眨眼之间!”
宁愿沉声道:“总能听盟主说你们俩过去的事,说你如何劝她成立红衣教,又是如何南征北战夺得孤立岛。记得当初你看透江南戏子李妖娆早有反心,又层层设计骗她露出马脚,你与李妖娆殊死拼搏,直到盟主回山,我那时真心佩服你智勇双全,是个难得的人才。”
“当然,”纪红鸾毫不客气道:“非是才华横溢,何以做的红衣教的军师。我若是个男的,早就名扬四海了。”
宁愿恭维道:“现在你也是鼎鼎大名啊,外面都说红衣教有个纪军师,杀伐决断,是孟笑离的大脑,一个女人能指挥千军万马,没有你,红衣教不成事。”
纪红鸾扬起脸点头道:“嗯,这话我爱听,不过就是听着玩吧,实际是怎么回事,我们都心知肚明,论精明神武,你比我厉害,组织丐帮的南北之战,我可是一句话都插不上啊。”
“哪里哪里,”宁愿摇头道:“盟主才真的是杀伐决断,精明神武呢,只不过被一个和尚误了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