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此时被李玉让师兄弟十二人捉住的那十二少年,和戏楼内假姬水石的接应者,已被崔心智下令释放出来。

    十二少年各负有伤冲入场中,为首的商玉貂和邵玉卜挺身而出,拿着兵器指向李玉让等十二人,怒道:“你们这些叛徒,见师父有意培养我们十二人,担心地位不保,就起了杀心,师父就是被他们杀了,抛尸野外,还请了这么一个老头子假冒,你们别信他们的鬼话。”

    这一番番的说辞,令院中所有外门弟子不由得不信崔厂公的话,皆寒心感怀,纷纷向李玉让等人指责道:“师兄们,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啊?不过是捕风捉影的事,就对师父动了杀心?师父可是刚刚恢复了大师兄你的职位啊!现在师父的尸首在那里啊?我们做弟子的一定要为师父好好安葬,祭拜他老人家。”

    李玉让合起折扇,将扇骨搭在手心,对在场的所有人缓声讲道:“作为风云馆弟子,你们有权知道苍宇殿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我便如实告诉你们,师父闭关五六年其实都是假象,这五六年坐在苍宇殿阁楼内的就是这位老者,他被人指使假冒师父,向幕后的人传递消息,那幕后的人为了不漏马脚,特地传给他八层内力,教他模仿师父的声音,又在阁楼上以白纱遮蔽,掩人耳目,这五六年我们都被这个老者骗的团团转。”

    冷面书生吴玉虬,攥紧诛心笔,厉声道:“师父说过,看问题要究其根源,关于此事,到底谁才是受益者,想要渔翁得利,难道你们看不出来吗?”

    吴玉虬目光神炯,直视着崔心智,崔心智则摇头淡笑,泰然接口道:“那是因为你们没有得逞,否则风云馆由你们当家做主,谁是受益者,不就明摆着了吗?”

    风云馆外门弟子忽而纷纷向李玉让等人倒戈,忽而又划清界限,站在了崔心智那头。

    老三花舌头赵玉常见到如此情景,怒斥道:“身为风云馆弟子,没有明辨是非的能力,还留在这里何用?你们休要听信外人胡言乱语,莫说别的,我们的武功都是师父教的,凭什么杀得了师父?更何况师父对我们恩重如山,视如己出,我们怎么可能如此大逆不道。师父去向何处?处境如何?我们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要着急。”

    那十二位少年听罢赵玉常的话,皆你一言我一语的对十二内门弟子进行攻讦和申斥,老三赵玉常,老七谭玉宁,老九邱玉哲,小十一姜玉钦和小十二高玉昊,跳着脚进行回击谴责。

    双方吵得不可开交,老四滕玉涛在后边怒吼一声:“够了,吵什么吵!”场上众人旋即住了口,滕玉涛走上前厚着嗓音,对院中的所有外门弟子说道:“该说的,我们都已如实告诉了你们,接下来我们会继续追查师父的下落,而你们是去是留,全凭自愿。”

    院中众多外门弟子一部分低下头,一部分左顾右盼,一部分毫不犹豫的站到了李玉让等人的一边,还有一部分表示道:“事情没弄清楚之前,我们谁都不信,我们也不会离开风云馆,我们会将此事调查清楚的,如若真是内门弟子造反,我们绝不姑息,如若师父被奸人所害,我们必定会铲除奸人,还内门弟子一个公道,恭迎大师兄回来接任风云馆。”

    崔心智一听,立马插口道:“那么好,风云馆突遭变故,盟主也脱不开关系,既然如此,杂家还算与姬门主有些交情,只能是杂家暂时派人驻守风云馆,等一切真相大白之前,杂家暂理风云馆一切事务,试问,谁有异议吗?”

    场上所有人心下嘀咕,东厂厂公,朝内重臣,武林盟主都要听他的,十大派无一敢冒犯,民间无一敢多言,何况一个小小风云馆,眼下确实除了崔心智来稳住时局,没有一个人有此资格。

    盟主孟笑离不服气道:“我脱不开干系,厂公大人也不能排除嫌疑,大人若是幕后主使,谁来为风云馆主持公道?”

    崔心智挥起双袖,哈哈大笑,随即严正道:“你当这风云馆上上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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