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大雪覆盖之下,本是荒凉的极乐山,竟能漫山花开,斑驳的色彩点映在洁白的厚雪中,显得格外的可爱。

    “真是奇景啊!”孟笑离仰起头,不禁感叹。

    “他说到做到了。”乌羽微笑着回应。

    二人缓步登上花丛小径,步步直通那座山中木屋,规整的院落,仍有闲置的活计未做,木屋内简陋而温馨的陈设,似乎能看到龙野平时,在此安适的独居生活。

    孟笑离环视木屋内外的这一切,不由得回想起年轻时她与龙野两小无猜,夫妻恩爱,那些不被打扰的日子。

    转眼多少年过去了,几经波折,物是人非,绕来绕去,他还在身边不离不弃,而自己也未曾远离。

    怎能不惦念呢?毕竟多少年的夫妻,怎能不担忧呢?毕竟爱意从未被消去。即使平日里,两个人好似不冷不淡,不再在乎彼此,但心里装下这个人,其实沉甸甸,始终没有被抛弃。

    表面上似乎生死不管,实际上哪一个出了事,另一个都还会奋不顾身。

    这个人只有我能动,任谁都不行!

    孟笑离站在木屋门前,仰头看见,清雪簌簌压向枝头,忽然意识到,那个自以为在心中已经死去的人,竟还是沉重的活着,突然离开了自己的视线,心中才如缺了一块,空而痛,且强烈的锤击着命门。

    乌羽陪着孟笑离在院中站了许久,孟笑离方落寞的离开,向山下走去。

    途中一个女弟子告知,左护法宁愿哪都找不见人,最后坐在逍遥大殿等了许久,孟笑离便带着右护法乌羽一同赶往了逍遥大殿。

    逍遥大殿殿门大开,孟笑离同乌羽迈步进来,宁愿正手握寻竹剑,负手徘徊,见到孟笑离先是施了一礼。

    随后禀报道:“盟主,不善佛龙野,有消息了。”

    孟笑离故作淡然,稳坐宝座,轻声问道:“他在哪里?”

    宁愿迟疑的从怀中抽出一张纸,双手递向孟笑离,并道:“这是街上的告示,由东厂所出。”

    孟笑离惊异的接过纸张,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宁愿,随即将折起来的纸迅速打开,又快速的读了一遍,读罢内容,孟笑离一双黑瞳仁霎时变的赤红,嘴唇发紫,双手颤抖着将纸紧紧的攥成一团。

    一旁的乌羽忍不住发问道:“怎么了盟主?”然后又看向宁愿,焦急的问道:“上面写了什么?”

    孟笑离咬着牙骨,发恨道:“崔心智劫走了龙野,以莫须有的罪名贴出告示,要在十二月月中,河间府外郊的穹谷,斩杀龙野,以平民愤。”

    “什么?”乌羽震惊的窜到前面,不解道:“他们凭什么这么做,龙野他犯了什么罪?”

    左护法宁愿抱着寻竹剑,接过话口道:“他们以龙野暗中辅佐盟主称王,作为盟主的得力帮手,帮助残杀吞并别派,明知盟主走火入魔,仍然助纣为虐,任由发展,导致今日盟主的一手遮天无人能敌,说起来罪名,随随便便都能凑一车。”

    “岂有此理!”乌羽暴跳如雷,站在殿中央,破口大骂道:“这个狗贼,到底安的是什么心,表面上和和气气,极力推崇,背后使坏的全是他。”

    孟笑离双爪紧紧扣住宝座扶手,面上气的青红变幻,眼窝也变得黧黑,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命令道:“通知下去,整顿队伍,红衣教全体出动,就是天王老子要杀他,我也要把他抢回来!”

    乌羽立马附和道:“盟主,咱们什么时候动身,我乌羽定要杀光东厂太监,手撕了崔心智这个狗贼。”

    孟笑离斩钉截铁道:“即刻动身,方能赶得上。”

    “不行!”宁愿忽然出声制止,谨慎道:“崔心智故意贴出告示,就是早有打算,万事俱备。这明显是他设下的圈套,等着咱们往里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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