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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老头垂望着眼前的一幕,转头对远处的崔心智说道:“说来惭愧,当年年轻气盛,为了天下第一的名头,与你互搏时,最后使出阴招,伤了你的身,害你成了太监,我虽然被捧到了天下第一的高台,可我也是寝食难安,日夜难眠,第二天就隐身而去,消失在了大众的视野,这一藏就是半辈子,我愧对天下第一的名号,愧对见你,你应该知道的呀。”

    崔心智惨淡一笑,打量着丁老头一身的朴素农衣,笑道:“你也是藏得真好,我有权有势之时,翻遍天下都没能找到你,看你这一身打扮,怎么?弃甲归田了?别告诉我,毁了我的一生,你过的也不怎么样,靠种田为生,消磨着自己的意志,头发都白了一半。”

    丁老头摊开双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着装,朗声笑道:“谁说种田消磨意志?我在那田间地头,这广袤天地间耕作,也练就了一套《禾农二十四经》功法,今日倒可以与你切磋一二,若你成了,就算你报了当年的仇,若我成了,就放了这些无辜的人吧。”

    崔心智暗自摩拳擦掌,目光傲然道:“成大事者,就是要分秒必争,寸土不让的,你们这种人就是太容易妥协,太容易与人和睦,所以才永远默默无闻,要知道你的和善,就会让人发现空隙,就会使人乘虚而入,进而得寸进尺。”

    丁老头却不以为意,在地上蹭了蹭十字铁镐,半笑道:“我从来不干涉和否定别人的活法。我向来与人为善,也不图人回报,可温暖和阳光,也总向我扑面而来。与人交好时,他人也并未辜负于我,我从不因不好,而放弃追求好的一面,我当然要过好我这一生,我永远积极的向着太阳而生,而你身处所谓的高位,却活在阴暗里,内心潮湿而腐烂。”

    崔心智黑着脸,脸部扭曲,紧咬后槽牙,恨道:“丁老头,认识你时,我不过二十岁,年轻力壮,血气方刚,甚至尚未娶妻,可你一个举动,竟害的我给人当了半辈子奴才,呼来唤去受人驱使,看似风光,实际上不过是条狗,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风凉话。你让我找了大半辈子,恨了大半辈子,今日我终于是把你盼来了,费尽周章,耗尽心机,为了引你,一个门派几番兴起又覆灭,一个女魔,几番生生死死,天下事都握在我的手里,唯独你,怎么就屡屡从指缝里溜走。好歹,你这次肯来,在我们都老死之前,我定要出了这口恶气,定要证明了自己,才了却了毕生心愿。来吧,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极天无上功法》和《裂日掌法》的威力。”

    丁老头听崔心智一番表述,羞惭的低下头,不住的摇头,叹声道:“你用毕生恨,可我也用毕生悔,你没有后代,我也没有给自己这个机会,我陪你无儿无女,我也陪你最后一战。”说着,崔心智摊开双臂,微笑道:“来吧,出招吧!”

    立时,崔心智旋掌呼出八层内力,借地一跳,飞身扑向丁老头,丁老头脸上微笑立敛,眼中寒光乍起,放下十字铁镐,叫出一招“芒种”中的“播撒”双手软绵绵的在崔心智面门前虚晃,身形柔韧如柳,看似漫不经心,却罩住了崔心智的周身,崔心智划掌身前身后的应对,近在眼前,却触及不到。

    二人对了几招,崔心智波涛般的重掌,始终未落在丁老头的身上,反而是丁老头慵懒的一甩手,竟另崔心智毫无还招之力,只听“啪”地一声,崔心智侧脸莫名被搧了一巴掌。

    崔心智退后一步,不顾脸痛,愤懑的望着一脸自在的丁老头,再次发出一掌“南辕北辙”直攻丁老头左前方,丁老头挡了几招,崔心智突换方向,拍向丁老头右前方。

    丁老头不慌不忙,单用一招“春分”回右手一缠轻松拆解,崔心智立即以左掌突袭丁老头下焦,丁老头便左手随手一荡,右手也不放松,扣拿住崔心智的左手腕轻拉重推,崔心智顿时失重急退两步,好在丁老头并未附内功在掌心,崔心智并未伤得皮毛。

    崔心智咧着嘴,胸中有火,再次抟掌使出一招“海市蜃楼”,掌掌连击,掌风乱窜,令人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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