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如今郭坚身受重伤,恐怕还分不了身。”
因济南受灾,粮食短缺,陆大宽只简单摆了一席,为梁克用接风洗尘,席间独孤老大问道:“这郭坚是什么来头,竟有如此野心?”
梁克用便叹道:“郭坚本是丐帮南部的分舵主,近些年山东旱涝灾害频发,北平又兴建皇宫,大修河道,百姓日子过得苦,丐帮的北部弟子也怨声载道,便有弟子劝我将总舵南迁,我丐帮向来秉承道义,与百姓同心,哪有出了问题就跑,自找享受的道理,我不同意南迁,北部弟子困苦,加上南部弟子正是风生水起,两极分化的局面,郭坚便趁此时机,笼络人心,策反北部弟子,郭坚拥有南边的实力,又得到了北边大部分弟子的支持,真乃是得心应手,号召弟子攻打总舵,将我包抄险些丧命,我带着仅剩的十余名弟子,退到了关外,郭坚见杀不了我,便将我逼死在关外,干涉我入关。”
独孤老大又问:“那丐帮三大长老为何不出面?”梁克用深叹道:“他们都到了养老的年纪,故意不肯插手,只在口头上谴责郭坚,然后等大局已定,才会出来主持换位,但他们只认打狗棒,所以我东山再起,还要靠他们支持。”
独孤老大接着关切道:“那接下来梁帮主,你有什么打算?”梁克用沉思了一阵,叹道:“此番我北边元气大伤,恐怕一时半刻对付不了郭坚,只能养精蓄锐,伺机再战了,这济南府我也不能久住,总舵也不能回,眼下只能隐藏身份,暗中增续力量。”
说罢,梁克用举起酒杯,向独孤老大谢道:“此番劳烦独孤兄出手相助,我派内讧,别派不便插手,深思熟虑之后,除了你我再没最合适的人选,这次护我入关,梁某感激不尽。”
独孤老大回了一杯酒道:“平日你对我亦是多有照拂,何必如此见外。”二人对饮一杯之后,在饭桌上浅谈过往,因多日的疲乏,不久就散了席,独孤老大与梁克用一起往后堂返,恰巧孟笑离得到师父回来的消息,想出来看看,半路正好撞见二人,独孤老大见到孟笑离先是一愣,只因这孟笑离不知从哪弄了一身男装,竟女扮男装起来,一时没反应过来,孟笑离到了嘴边的一声“师父”,见到梁克用便咽了回去。
梁克用一抬眼见到孟笑离,觉得这青年甚是面生,又未穿丐帮服饰,不知是谁,便问道:“这位是?”不想独孤老大在旁答道:“流浪之人,恰巧被我救了。”孟笑离一听,连忙点头。梁克用便觉是无关紧要之人,只点了一下头,与孟笑离擦肩而过。
梁克用行到路口拱手拜别独孤老大,各自回房,孟笑离便紧步跟上独孤老大,关切道:“您可曾受伤?”独孤老大推门回房,答道:“没有对手怎么受伤?”然后坐在桌边斟茶,孟笑离笑嘻嘻的随着也坐到桌边。
独孤老大一边饮茶,一边用眼睛打量孟笑离,问道:“你为什么穿男人的衣服?”孟笑离便笑答:“总是以女子的身份跟在师父身边,多有不便,所以弄了一套男装穿上。”
独孤老大随意点头,并未理会,伸手欲斟茶,又岔开话题问道:“所以这么久,内功未上第四层是为什么呢?”孟笑离一听话风不对,连忙起身接过独孤老大手中的茶壶,为独孤老大斟茶道:“我可是一天都没懈怠,或许是这里的风水不对吧?”
孟笑离心虚的将茶水递给独孤老大,独孤老大接过茶杯,摇了摇头,叹道:“不知道我现在反悔是否还来得及?”孟笑离心中一惊,连忙举手说道:“我发誓,我真的每天苦练,决没有偷懒。”
“这便是最可怕的地方,”独孤老大端着茶杯,看着孟笑离,笑道:“你日日苦练,还达不到,就证明你不是懒堕,是愚钝。”
孟笑离哑口无言,吃惊的望着独孤老大,独孤老大故意笑说:“是这风水不行?人气不灵?还是我教的不对?怎么没能使你进步呢?”
孟笑离坐在一边,失落的扯着衣角,哀伤道:“或许是风水不行吧!”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