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一言不发,孟笑离便只得小心跟随。独孤老大在淮安城内租了一间小院,不再似从前那般东闯西逛,而是安心的教孟笑离武功。
转眼又是一年,永乐十八年朝廷设立东厂,自此大明国土又一处情报机构成立,瞬间盖过了锦衣卫的地位,与浙江风云馆唱起了对台戏。
次年永乐帝迁都北平,应天府作为留都。几年间陆续将百姓向北地移居,而冠鬣帮帮主袁豹,目光睿智,商业头脑聪慧,将冠鬣帮总舵提前转设到老家青州府的人玉山,在人玉山兴建自己的殿宇楼阁,并将冠鬣帮所有家业北迁,虽然完全为了自己能赚更多的钱,却不想成为了百业待兴,扶植北地经济的一份子,北方逐渐复苏。
年末某日,孟笑离同独孤老大在山上练功,见独孤老大坐在一边招呼自己,便停下动作,凑了过来,问道:“怎么了?”独孤老大饮了一口酒,将目光放在远处,对孟笑离低声说:“看到远处那个樵夫了吗?”
孟笑离随着目光望过去,确实有一个樵夫,坐在路边,一捆枯柴立在一边,想是在歇脚,疑道:“樵夫怎么了?这里每天都见啊?”
独孤老大却摇摇头,说道:“此人是风云馆的探子,不是樵夫。风云馆盯人,准没好事,最近我可能有麻烦。”
孟笑离不以为意,揉了揉手臂,说道:“或许是奔着我来的呢?”独孤老大斜睨孟笑离,调侃道:“你?你是拐走了风云馆的男弟子了?还是偷了姬水石的散碎银子了?用得着姬水石出钱出人盯着你?”
孟笑离眉头一展,点头道:“您还别说,我还真是欠着风云馆点银子没还呢。”独孤老大呵呵一笑,说道:“风云馆卖消息,锱铢必较,你欠他钱?他能放过你?”
孟笑离便道:“我刚开始离家,懵懂无知闯出了关外,几次差点死在了塞外毒蜂,和辽东鬼蝠王的手中,都是风云馆冷面书生吴玉虬所救,而且他还好心舍了我点盘缠,我跟他说我一定会还的,但是后来一直没机会还,这不一直欠着呢嘛。”
独孤老大不可置信的摇摇头道:“风云馆不仅卖消息锱铢必较,也是出了名的见死都不救,吴玉虬为什么又救你,又给你银子啊?冒着触犯风云馆大忌的危险?”
孟笑离嘴一撇,站起身,说道:“萍水相逢,再无联系,我哪知道为什么,也许就是冷面书生有一颗侠义之心吧!”独孤老大怪笑着喝了一口酒。
次日,大雪,孟笑离与独孤老大在集市上闲逛,孟笑离悠闲的在雪中漫步,突见独孤老大身形一闪,拦住了正在闷头前行的孟笑离,只见一只弯叶金镖擦过独孤老大的眼前,扎到了路边的首饰摊桌角。
独孤老大只望了一眼,便低声道:“幽狼门夫妻刺客冷月?女的既已出手,男的便也在附近。”又自语道:“原来这就是风云馆盯我的原因。”
话音刚落,又一枚弯叶金镖从另一个方向,向独孤老大飞过来,独孤老大旋身出腿,担心伤到街上行人,将弯叶金镖向高处踢开。
踢开一个,便有三个弯叶金镖同时飞来,这次一个攻击独孤老大,另两个向行人飞了过去,独孤老大眼疾手快,拿起街边摊位上的两个纺锤,向另两个飞镖掷过去,在半空将其余两枚打飞出去,自己发动内力本想用袖子兜住另一个,结果发金镖之人内力极高,金镖刺破独孤老大的袖子,扎向了身后的木柱子。
孟笑离在一边看的目瞪口呆,一切只在眨眼之间,孟笑离还未看出金镖位置,独孤老大就已将金镖击飞。路上行人更是浑然不觉,仍然自顾自闲逛谈天。
金镖一过,又有一柄白骨黑伞从路的尽头射了过来,直逼独孤老大的面门,伞尖一根银闪闪的尖针弹了出来,独孤老大侧身一避,那白骨黑伞砰地在半空打开,伞沿一周皆是极薄的尖刀旋转向前,险些将独孤老大前胸开了膛,独孤老大身形一矮,让过伞身,伸手去抓伞柄,将白骨黑伞拿在手中,此时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