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故的事实,坚持守住独孤老大的尸身,不肯离开,见到独孤老大的怀中滑落出一只吉祥结,这是当年独孤老大生辰时,孟笑离亲手系的,当时看独孤老大嫌弃的样子,以为他真的是不喜欢,却不知独孤老大一生清贫,身上除了酒壶,便再无它物,而孟笑离随手送的一只吉祥结,他却珍惜备至,抚擦的有些发暗,仍然揣在怀中至死未离身。

    孟笑离哭了三天三夜,从痛苦的嚎啕,到无声的抽泣,仿佛一个无助的孩子,失去了回家的方向。

    渐渐地冷静下来,心中方知有些人执意要走,就算散尽万贯家财,翻越火海刀山,都无法挽留。越是如此,越是抽泣不止,心里越是闷痛难解。

    孟笑离遵守独孤老大的遗愿,不将独孤老大的尸身掩埋,将酒壶和吉祥结仍旧留在了独孤老大的尸身旁边,将独孤老大惯常穿的一件红色外衫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孟笑离看着独孤老大平整的躺在高山之巅,仍旧幻想他随时都能够醒来。

    徘徊左右,看见穹顶天鹰在盘旋,山下苍狼在俯伏,孟笑离知道它们是来带走独孤老大的,孟笑离望着独孤老大的肉身,自叹道:“师父您一生追求自由,不愿肉身掩埋厚土,临死之际方悟到自由的真谛,您虽灵魂已去,那死后之事便由弟子替您完成。我想那便让天鹰带您之肉翱翔九天,苍狼带您之骨驰骋万野,您要的自由,这应该便是您想要的自由,您之灵魂化为无形,便是无处不在,从此无论我走到哪里,都有您的陪伴。”言念及此,孟笑离心中方有稍许宽慰,最后看了一眼独孤老大,转身下了山。

    孟笑离一个人在二人久住的木屋睡了几天,总在梦中苏醒过来,发了疯般四处寻找独孤老大的身影,几次三番出入独孤老大的房间,睡在独孤老大的软榻上,希望寻得独孤老大最后的温度,午夜梦回,总是独自爬起来痛哭,慌张的不知该去向何方,一个人跑遍群山峻岭,对着每一个山头高喊独孤老大,最后失魂落魄的游走在每个大街小巷。

    孟笑离披头散发,神魂颠倒,衣服外面罩着一件红衫,腰上系着一根烈骨鞭,背上背着一把白骨伞,街上行人见到这样一个疯女人,神情涣散颠颠倒倒的踉跄着,都远远避开。

    孟笑离来到一家酒馆,问老板道:“请问,你们有最苦的酒吗?”老板见到孟笑离上下打量了一番,不解道:“你要苦酒干什么?这可很少有人来买。”

    孟笑离抚着胸口,摇晃着身体叹道:“可是我感觉心里好苦,想用更苦的味道代替。”老板才笑逐颜开,说道:“那你还真来对了地方,最近我新酿了一种苦杏酒,很可惜没人喜欢这种味道,我就把它存起来了,等着我给你打来!”说着便提着一个酒壶灌酒。

    孟笑离抓着身上的红杉,叹道:“我师父也爱喝酒。”老板转头笑问:“你师父爱喝什么酒?”孟笑离涩笑着说道:“无论什么酒,对他的口味他都喝,他的酒壶里永远装的都是不同的酒。”老板将打好的酒递给孟笑离,说道:“那以后你们需要什么酒,尽管到我这里,我这什么酒都有。”孟笑离微笑了一下,付了酒钱。

    孟笑离晃悠在街上,饮了一口苦杏酒,虽有酒气只觉清淡无味,哪里就是最苦的酒,又觉可能这世上没有任何一种苦酒能解自己心中的苦,便只把苦杏酒当白水来喝,喝的酩酊大醉,便更加的失魂落魄,随便就在街角横卧。

    便有贪玩的孩童,向孟笑离扔石子,然后跑过来大胆的去摸那把黑伞,扯孟笑离的头发,冲孟笑离做鬼脸吐舌头,孟笑离都只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渐渐的有些无聊的男人,开始靠近,挑逗玩笑,有的男人讪笑着去拨开孟笑离的头发,然后对身后的其他男人笑说:“模样还行,洗干净也是个标致的人。”其他男人便开始哄闹。

    又有旁边的女妓,闲来无事蹲在孟笑离身边,问道:“姑娘身上可有银子,我苦命的人啊,身无分文,我要被卖了。”然后,假装用帕子擦拭眼泪。孟笑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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