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脸通红,半抬着眼皮,一开口酒气直往外冒,接道:“红衣教这一仗不好打,来易来,去难去,武当也在附近,不会让红衣教痛快的。”
李玉让听后,不禁点头感叹:“这冠鬣帮看似不堪一击,实则准备的十分充沛,前前后后都想到了,又有各个门派的掌门人守护,终归还是红衣教鲁莽了。”
花舌头张玉常醉眼迷离,看向众人,大着舌头,摆摆手,沉声道:“哎!谁赢谁败在咱们眼里都不过是一场热闹,哪个门派在风云馆没有把柄,哪个把柄不是致命,只要风云馆肯这样做,动动笔杆子,就是一大门派的覆灭。和尚也有不念经的时候,尼姑也有思凡的心,人活于世谁都有不堪,这些不堪他们觉得隐秘,却都尽收风云馆眼底,天地颠倒都是轻而易举,所以谨言慎行,永远都是人生要诀!”
邱老九见花舌头态度开始变得严肃,必定是醉了,便举起酒杯,哈哈笑道:“咱们师兄弟间,聚也无常,散也无常,下次再聚不知何年何月,不如我们满饮此杯,醉他一场。”
众人纷纷举起酒杯响应邱老九,书痴单玉飞在一旁摇摇晃晃的走过来,自语道:“故人江海别,几度隔山川,乍见翻疑梦,相悲各问年,孤灯寒照雨,深竹暗浮烟。更有明朝恨,离杯惜共传。”说着一只手捂着脸,竟无声的哭了起来。
花舌头赵玉常一见之下,一声“诶呦”欲赶过去察看,被谭玉宁一挥袖子拦住,讽道:“不用管他,你几时跟他喝酒他不哭的,这个酸包。”
一旁的邱老九端着酒杯,与书痴单玉飞碰了碰杯,对书痴笑道:“八师哥还能哭出来,那只不过是酒意不够,他真醉之时,压根不哭。”说着二人对饮一杯。
谭玉宁扶着头,翻了个白眼,怼道:“我看你也没喝够,你真醉之时,倒头大睡,怎会在这振振有词的。”
众人觥筹交错,就连有些酒量的冷面书生吴玉虬,都有了熏熏醉意,闷葫芦张玉墨却依然如初见,笑看着众人。
所有人说说笑笑间现出百态,只有书痴单玉飞站在窗口,凭栏而望,口中诗词不断,胸中满是情怀。
另一方面孟笑离带队离开,而戏子李妖娆的队伍,已押着珠宝先一步离开人玉山,到达一个山口,四面起风,李妖娆敏锐的感觉到风声有异,便叫停队伍,仔细聆听八方声音。
李妖娆闭目侧耳,专心分辨,方辨别出风中的嗡嗡之声,一开始混在风中,小于风声,渐渐地与风声缠绕,盖过了风声。
李妖娆猛地睁开眼,惊道:“这风中有蹊跷,我们快走。”话毕,指挥队伍继续前行。
而队伍中的丑姑娘吴茱萸,一听此话,吓得双腿打颤,与众人抬着箱子快步奔走。
然而未行多远,所有人便都听到了风中的嗡嗡声,似呢喃,似耳语,似鼻哼,更似诵经吟咏。
李妖娆脚步不停,快步前行,突然“哨哨”鸣响,一柄银剑划过头顶,“嚓”地扎在了李妖娆面前的地上。
见到插在地上的银剑,李妖娆立即回头望去,只见从四面八方缓步走出来一群紫衣道士,口中嗡嗡念动着什么经文,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强,呜里哇啦直往脑袋里钻。
紫衣道士们渐渐围拢,口中念念有声:“天地玄宗,万炁本根;三界内外,唯道独尊;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妖邪丧胆,精怪忘形;洞慧交彻,五炁腾腾;金光速现,覆护真人······”声音此起彼伏,如翻浪入耳,回声绕绕。
不知来者何意,队伍中所有红衣教女弟子皆惊惧的四下游顾,最后都把目光投向李妖娆。
李妖娆同样慌张的左右看去,猛然向一个道士抛出水袖,水袖直直击向前方的道士,那道士步步向前,一挥肘弯搭着的拂尘,轻松一扫,将李妖娆的水袖击退。
李妖娆收回水袖,突然半空又跳过来几个紫衣道士,围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