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笑离鼻中冷哼一声,气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怎么?武当派也要占山为王,画地为界不成?你们做法事,不许别人行路?”
瞻鹜道长注视着孟笑离,面无表情,又问道:“破坏阵眼乃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损害道家弟子功力之后果,故此才将贵派弟子请进教中,既然孟教主并未沟通弟子做下此事,也就罢了。那么我派参与驱魔队的小道童,可是孟教主杀的?”
孟笑离听罢,不禁朗声狂笑,不可思议的回望瞻鹜道长道:“我与那小道童无冤无仇,他的剑都指向我的喉咙了,难道我不反杀吗?我还未找你们算一算那勾结一处,侵犯我孤立岛一事,你反倒向我来问罪?”
瞻鹜道长却很坦然,面上无波无澜,回答孟笑离道:“贫道那徒儿虽私自结盟,但毕竟做的是打压魔教,英勇就义的善事,他杀你为义,你杀他是魔,当然得向你问罪。”
孟笑离言听此话,面上青一阵红一阵,强压怒火,愤愤的问道:“所以瞻鹜道长此番叫我来,所为何意啊?”
瞻鹜道长品了一口茶,面上浅浅带笑,说道:“孟教主弟子被冠鬣帮所害,孟教主便带人血洗冠鬣帮,将其青州总舵重伤,孟教主若不是看那不善佛龙野的面子,恐怕冠鬣帮此刻正群龙无首,孟教主好本事啊!正如孟教主的处世之道,我武当非常认同,所以既然孟教主杀我武当一个道徒,那么红衣教是否也该留下一个弟子的尸体,方为公允。”
“欺人太甚!”孟笑离心中大怒,拍案而起,桌上茶杯顿时被震飞,茶水四溅,刹那间只见瞻鹜道长扬手抓起两只茶杯,轻轻一晃,将飞溅之水尽收杯中,自己那杯放在跟前,另一杯缓缓推到孟笑离面前,淡然道:“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无论哪里都容不得飞扬跋扈。”
孟笑离见瞻鹜道长将茶水滴水不漏的收进杯中,速度之惊人,便想着这一招自己是否能做得到,于是缓缓坐下身来,凄然一笑道:“公允?天下从来都没有对我公允过。”
瞻鹜道长却不管不顾,对屋外喊道:“小道童,去将那红衣教的弟子,随便抓一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