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暗道的珠宝,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教主何必痛心这一时的得失。”

    孟笑离紧握着拳头,目光下视,她心里清楚这种财产损失对红衣教来说已是动了元气,又气不过道:“东厂好比那各山的匪徒,说得好听叫奉圣上使命,实际上还不是明抢,锦衣卫咱都打了,东厂算什么,他若再狮子大开口,真保不齐我的血甲要抓出他的心脏来看一看。”

    纪红鸾一听,便坐在孟笑离身旁,耐心的劝道:“东厂不同于锦衣卫,此次锦衣卫只敢暗杀,东厂可是奉旨前来,皇上的面子,教主您总得给一些吧。”说着,纪红鸾舒缓的抚摸着孟笑离的后背,孟笑离情绪缓和,静默半晌终于点头道:“不管怎么说,此事件总算平安解决了,我们也该皆大欢喜才是。”

    “这才对,教主果然明智。”纪红鸾方才大笑了起来,又像乌羽递了一个眼色,站在一旁的乌羽便会意的凑过来,乐道:“教主,既然如此,我们应该小酌一杯,以示庆祝。”孟笑离想了想,只好点头妥协。

    夜间,酒席已散,宁愿扶着醉酒酩酊的孟笑离回到幻梦楼歇息,孟笑离支着身子坐在床里,宁愿坐在床边与孟笑离对视,孟笑离醉笑发问:“红鸾酒量浅,没几杯就醉了,我到现在还好端端的。”说着趴到宁愿怀里,问道:“你倒是滴酒不沾。”

    宁愿扶着醉醺醺的孟笑离,说道:“教主,弟子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说啊,知无不言。”孟笑离倚靠在墙边,醉眼注视着宁愿,平时便一身男装的宁愿,在孟笑离的醉态之下更觉这五官像极了男人,甚至更多几分俊逸。

    宁愿表情平静,回望着孟笑离说道:“弟子虽入门不久,不太了解很多人,浅知拙见您莫见怪,只是觉得纪军师此人,虽然年轻睿智,但很有野心,教主您该小心谨慎。”

    没想到宁愿一句话,引得孟笑离哈哈大笑,笑了半晌,挥挥手,解释道:“你的一番好意,我心领了,纪红鸾绝不会背叛我的,她比这孤立岛内的任何一个人都忠心于我。”

    宁愿忙补充道:“弟子没有挑拨离间的意思,只是见她先时非要劝您参加独孤师祖的追悼会,又有这次面对东厂厂公的临危不惧,很多事情她过份主导您的生活,弟子担心您太过于依赖这个人,她的野心会给您带来麻烦。”

    孟笑离听后,默然半晌,正色道:“有野心不可怕,不择手段才可怕,谁都不能批评一个为自己努力争取的人,除非她践踏了别人,纪红鸾有野心,但她一不背信弃义,二没拜高踩低,又妨碍了谁?难道我们不努力,却又恐惧别人太努力超过了自己?有这种想法才是真的奇怪。”

    宁愿一听此话,便只好点头道:“既然教主如此说,那是弟子多虑了,还望教主见谅。”孟笑离则眉开眼笑,说道:“你关心我的安危,没有不对,谈什么见谅不见谅的。”说罢,二人同寝而睡,乌羽在门外守卫。

    话说东厂厂公崔心智回北京向皇帝复命,对红衣神女教虽没有褒贬,却用一句“忠心不二,合理合法”安了皇帝的心。

    而另一方面锦衣卫私自出兵暗杀红衣教,便成了错处,东厂厂公暗示皇上,锦衣卫权力太过目中无人,皇帝应当向锦衣卫追责,而皇帝也正有灭威之心。

    锦衣卫指挥使唐雀,自打事情败露,便早已想好退路。

    指挥使唐雀先是一番锦衣卫内部自省自查,为了保住自己的名誉,以及镇抚使秦召的官职,便将一个小小总旗官揪了出来问责。

    这总旗官虽也参与了暗杀,但只是一位指哪打哪的新人,无财无势,莫名的被扣上一个“不听号令”的帽子,并以误将暗查理解成了暗杀,暴露了锦衣卫的行动,迫使锦衣卫与红衣教进行了交手定了罪。

    于是皇帝下令将这无辜的总旗官杀头,又由于锦衣卫失职,指挥使唐雀罚没半年的月俸,镇抚使秦召停职停俸一年,此事总算圆满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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