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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朗月偏起头,高望着陶醉的侧脸,讶然道:“我还没有与人结亲,便没有你口中说的积德之人。”陶醉便理解的点点头:“你年纪如此轻,还早着呢,不像我,过了娶妻的年纪,始终难遇知心人。”

    朗月便转身倒退而行,好奇的打量陶醉,疑道:“你不是在拿我打趣?我今年十九,你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出头,怎么就说的那样老了。”

    “你十九岁啊?”陶醉惊讶的追逐朗月的目光,口中道:“如此灿烂的年纪,”心中却道:“我还以为你三十好几。”

    朗月转回身,与陶醉并行,仿似不经意的问道:“那你多大?”陶醉挠挠头,面有愧色,支吾道:“说来惭愧,我长你太多,已经二十有九,整整大了你十年。”

    朗月听后瞠目结舌,大张着口,转头注视陶醉,由侧脸再看到全脸,怎么也不相信这样一张面孔,竟已是二十九岁的年纪。

    朗月担心自己无礼,忽然收回目光,宽慰道:“不过,你却似与我同龄,完全不像,年龄在你身上也无所谓了。”

    陶醉脸上闪过一丝笑,然后面露担忧,含混道:“是吗?跟你比起来,我就差的太多了,简直配不上你。”

    朗月猛地打了一个寒噤,惊异的张大双眼,反问道:“配我?配我做什么?你不要毒未全消,跟我胡说八道。”心中却情不自禁的砰砰乱跳,浮想起二人成亲的画面,这样一位俊阿哥,高大会武功,行止有礼有节,又从那大山之外的繁华之地而来,虽年纪大些,看这穿着打扮也该是个体面人家出来的公子,朗月若要嫁给了他,在寨中也算脸面十足,备受夸耀了吧。

    随即朗月却摇摇头,邹着眉头心中责怪自己,说阿哥胡说八道,自己还在这胡思乱想,阿哥年纪虽大,却模样俊美,自己普普通通,又无甚优良之处,在这大山之中,也没见过什么世面,师父出山,都还轮不到带自己这个小辈弟子,朗月实在想不到自己能有什么,够匹配陶醉公子之处。

    正想着,二人已到了一户人家门口,朗月回过神来,对陶醉说道:“到了,你其中一个兄弟就暂住在这里。”说着,用苗语呼喊家中之人,随即一个苗族男人的声音回应出来,见到朗月招呼二人进来。

    朗月向那男人问道:“师姐在家吗?”那男人回答道:“她出门去了,只我一人在家。”二人的交谈陶醉是一句都听不懂,只得紧步跟随在后。

    三人上得楼来,便见到一个躺在床上的男人,伸手向虚空乱抓,嘴中胡乱说着什么。朗月便对那苗族男人道:“姐夫你去忙吧,我们看看他。”那男人便点头下楼去了。

    陶醉见到同门如此模样,既担忧又好笑,凑上前抓住他的手,照看一阵,又与其他同门见了面,知道都无大碍,便将此事放在一边。

    返家途中,朗月对陶醉劝道:“既然你们都无大碍了,你们就该趁早离开寨子了。”“啊这?”陶醉惊慌的注视着朗月,抓耳挠腮的嘟囔道:“我本是该离开的,但这大山路途难行,不说我们毒未全消,体力亦是有限,朗月姑娘可否宽限我们兄弟几日。”

    朗月就着溪边的一块大青石坐下,好奇的问道:“你们要去哪里啊?”陶醉顺势蹲在了石头边,仰头望着朗月微栗色的面容,回答道:“我们游历四方,率性而行,只为沿途的美景,随走随停。”

    朗月被陶醉多情的眼神看的有些羞红脸,忙将目光移向潺潺的溪水流动处,继续问道:“什么才会使你停留?”陶醉站起身,在大青石的另一端坐下,与朗月留下了一尺的余地,感叹道:“令人动心的美景,”然后又把目光投在朗月的身上,道:“令人动心的美人。”

    朗月垂下头,紧抓着裙边,嗫喏道:“你们肯定看过很多的美人。”陶醉眉头一展,半笑着,眼角含春,柔声道:“是很多,但,终究是没遇到那个令人动心的。”

    朗月咯咯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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