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笑声,都格外的刺耳,朗月只好走出城门,躲得远远的。

    在山里游荡,朗月不是没想过返回坠月谷,但是重返家乡的后果,比死还煎熬,一时之间朗月陷入了迷茫,但她仍然坚信,好好活着,未来一定会有所逆转!她除了骄傲,还有另一种更可贵的品质,叫坚强!

    然而风云馆第十弟子郑玉畅,却不这么认为,坚强?坚如磐石也有被风浪搓平的一天,远在云南的郑玉畅忽然接到门主之令,要求大肆宣传射月神教和采花门的轶事,并不避讳二人行踪,总之闹得越大越好,这分明不符合风云馆的行事风格,但奈何是门主亲令,郑玉畅还是照做了,只好提笔著文,由风云馆外门弟子向天下散布。

    朗月的日子不好过,到处都在谈论他们的事,到处都有眼睛嘲冷的望着,到处都有谩骂的嘴,“不要脸”、“不知廉耻”污言秽语难听至极,更有人总能找上自己的家门,推门便骂,讥讽,大笑,阴阳怪气。正所谓众口铄金,人言可畏。

    夜黑人静,朗月孤身飞上城头,望着浩瀚的星辰,朗月落寞道:“我朗月才不是愚人,我只是爱你而已,我将全部信任都给了你,所以才成了我的悲哀!”又低头叹道:“如今我名声扫地,连累了射月神教,我一无所有,我已经回不去了,我想争得的一切都付之一炬了,终于还是成了天下笑柄。”朗月凄然一笑,目光闪闪烁烁,映着当晚幽冷的月光,那张清秀的脸灿烂极了。

    次日,城墙下熙熙攘攘,聚集了很多人,皆抬头向上,指指点点,议论着什么,陶醉与几个同门摇扇闲逛,恰巧途径,耳听的说有人吊死在了城墙之上,几个同门来了兴致,陶醉却心下一沉,直觉不妙。

    随着同门兄弟向城墙下赶去,越是走近越是心慌,逐渐的看清那一身苗衣,那一张熟悉的面孔,果真是朗月自缢而亡。

    陶醉双膝一软,险些瘫坐在地,幸被身边的兄弟扶住,陶醉只觉气阻神塞,周身无力,望着朗月那一双未合的双眼,不知怎地仿佛死死的盯着自己,陶醉无论如何都无法镇定,最终还是被同门兄弟给抬了回去。

    缓了两日,陶醉是夜不能寐,坐卧不宁,朗月的神貌就像一道鬼影,在眼前赶之不去,挥之不散,陶醉便以酒当茶,终日饮之,拒绝回忆朗月的一切,希望在醉意中好好睡上一觉。

    采花门门主,亦是丐帮三长老之一的老色仙得知此事,提着一包花生前来探望陶醉,屋中二人隔桌相望,老色仙笑眯眯的问陶醉:“一茎红,老夫看你这几日神魂颠倒,不似从前,难道你真的爱上那姑娘啦?”

    陶醉伏在桌边半睁眼皮,木然的回看老色仙,自笑道:“不可能,我怎么会看上她,想我堂堂采花门副门主,家财万贯,相貌出众,随便哪个大府千金都是配得上的,朗月算什么······”说罢,内心又莫名的自我戕责,不忍心贬损起朗月来,便突然住了口。

    老色仙打开布袋,摊开花生,朝陶醉撇了撇嘴,道:“不爱?那怎么一个姑娘死了,你在这整天饮酒度日,浑浑噩噩,岂不让老夫小瞧了你。”

    陶醉迷惘的看着老色仙,追问道:“想一下也算是爱吗?我想过的女人又不止她一个。爱情,对我陶醉来讲,是世上最丢人的事,我凭什么爱上这样一个挑不出优点的女人。”说罢,陶醉干涩的挤出笑容。

    老色仙在桌上抓了一把花生,捏碎了几个花生壳,将花生仁抛进口中,嘿嘿一笑,说道:“我老色仙乱花丛中行走,比你们都懂什么是假戏真做,什么是动心不动情,爱这种东西,给了就是给了,不是说收就能收的,女人比你还知道你对她们付出了多少情,否则为什么从前的女人不为你去死,偏偏这苗女甘愿了断,她傻吗?她比你可勇敢多了。”

    陶醉惊恐的坐直身子,望着老色仙,辩驳道:“我不过是因为她为我而死,自责而已,当初我真以为她离开后,会选择回射月神教的坠月谷,万没想到,她居然这么烈-->>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