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出去的死尸亦是不计其数,岛外的百姓也开始发病,民间对医者的需求越来越大,神木派掌门诸葛高山不得不将各府各县的弟子全部召集,共同应对这场瘟疫。

    眼看着红衣教发病的弟子越来越多,教主孟笑离更是焦头烂额,明明将戏仙山内健康的弟子全部调离,其他山头仍然有弟子陆续发病,更让孟笑离心惊的是,军师纪红鸾也开始出现了症状,但无论如何,孟笑离都不肯命人将她送到戏仙山的病室,只叫她留在本院的房中,命别人不得靠近,只由神木派的弟子出入照顾。

    纪红鸾整个人蜷在床上,只觉浑身冷气入骨,牙齿不自觉的打颤,嘴巴又干又渴,心烦气躁,头疼欲裂,加之口不能言,耳不能听,整个世界安静的如坠入大海,更使纪红鸾的内心万般焦燥。

    霍老狠站在床边张望了半日,搭了搭纪红鸾的脉搏,对他身边的几个男女徒弟说道:“病人面白如纸,舌苔白腻,四肢厥冷,脉象左沉涩,又沉紧,小便不利,大便不通,大寒之症。”说着放下纪红鸾的手腕,转头对徒弟讲道:“诸寒收引,皆属于肾,用药宜散寒通利,佐以温肾助阳之药。”

    霍老狠出到外间,就着桌上的笔墨,写下桂枝,麻黄,杏仁,芍药,甘草,生姜,大枣,杜仲、车前子等药,配好剂量,交与徒弟煎制。

    结果纪红鸾喝过之后,忽然大口呼吸,仿佛气门受阻,脸色由惨白变得青紫,四肢僵直,肌肉硬如石头,整个人直挺挺的在床上,只剩下喉口反复拔气的声音。

    孟笑离见状,忙喊来霍老狠,霍老狠一碰纪红鸾皮肤,冰冰凉仿似深冬的河水。只好行针急救,又吩咐徒弟一同为纪红鸾搓热手臂和大腿,折腾了半日,纪红鸾逐渐好转,气若游丝,好歹是缓过来了。

    小仙医杜若担忧的询问霍老狠:“师兄,这怎么回事?难道是药量出了问题?”霍老狠却摇摇头,道:“药量没问题,方子也没问题,明明对症下药,怎么会出现相克之现象,我也说不清。”

    孟笑离见纪红鸾好转,放下心来,却将怒意全都投向了霍老狠,便骂道:“你到底会不会看病?是治病还是在杀人?”

    霍老狠听到叫骂,不容气回道:“我不会看病,孤立岛每天能有三五人康愈?”“但每天仍要增加十多人发病!”孟笑离气急。

    霍老狠高声反驳道:“没有我她们都得死,我治病救人还错了不成?”说罢,一屁股坐在靠墙的椅子上。

    孟笑离见霍老狠疲惫的耷拉着脑袋,心下一软,自觉话语太急,恐得罪了神木派,便放低声音,柔和道:“我要见你师父。”

    霍老狠头偏向一侧,眼睛望着地,嘟囔道:“我还想见我师父呢,你请不动,我就能请得动了?”孟笑离见霍老狠委屈的坐在墙边,好像一个受冤的孩子,只好轻声道:“好,我亲自去请,就是八抬大轿我也把你师父抬来。”说罢,孟笑离转头吩咐樊奴照顾纪红鸾,自己则带着左护法宁愿,右护法乌羽,一同快马加鞭赶往岳州府。

    整个岳州府受瘟疫的影响,一派荒凉景象,城内大小医馆皆人满为患,曾经的闹市如今被临时搭建了一间间通长的帐篷,里面穿着青衫的神木派弟子们,忙忙碌碌,一刻不歇。

    孟笑离三人下马飞奔,直闯进神木派在岳州府的医馆院内,一头扎进里院,神木派掌门诸葛高山面上蒙着重纱,正俯身察看一个男病人的病情,那男病人似乎已大有好转,支着身子笑容灿烂,正回答诸葛高山的问话。

    孟笑离三人走到近前,立即收住脚步控制住内心的冲动,孟笑离拱手拜道:“见过诸葛掌门,晚辈有要事相求。”诸葛高山缓缓转过身,打量了一下孟笑离三人,已知来客,便点了点头,然后伸手示意孟笑离三人进屋。

    孟笑离刚迈进一间书房,便迫不及待的对诸葛高山请求道:“诸葛掌门,孤立岛如今病势严峻,非是您去不能得救,还望诸葛掌门给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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