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万难,将他抛在脑后时,他好似永在身边,从未走远。

    杜若放下手头的活,快步赶到李玉让面前,未等杜若开口,李玉让当先问道:“怎么样?现如今药材可还够用?”杜若点点头,谢道:“多亏了李公子出手协助,帮了我神木派大忙,我正惦记着要怎么谢你。”

    李玉让见天气转热,杜若额头见汗,汗水涔涔更趁得面前的姑娘楚楚动人,便转动扇子来为杜若扇风,又谦和道:“不必谢我,我不过动动笔杆子,你们才是辛苦,不过,虽是离不得你,也要顾及自身安危,才是要紧。”

    杜若听后眼珠转动,拿手托着下巴,踱步分析道:“虽是帮了我们大忙,但我自认除了我神木派,天下没有不计报酬的门派,风云馆尤甚,不用谢自是有别的要求,”说罢斜睨一旁的李玉让,质问道:“我杜若是个爽快人,李公子不妨直说,有什么需要我神木派帮忙的,告诉我便是。”

    李玉让一听,收回折扇,用扇柄点向杜若额头道:“如此便是你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风云馆是风云馆,我李玉让是李玉让,帮你是我的人情,怎么就记在风云馆的头上了?”

    杜若见状,从头上一把将李玉让的折扇夺在手里,自顾自扇起凉风,笑回道:“既然如此,我杜若领你这个人情,但我不欠别人人情,改日我请你吃饭。”

    李玉让乌金扇从不脱手,见杜若来夺,也并未出手反制,只道:“如此大忙,一顿哪够,十顿方休。”杜若一听,嗖地合扇,将扇子仍还给李玉让,嗔道:“狮子大开口,真当我是有钱人啊,这一顿饭,你也得等我心情好了再吃。”说罢,一挥手欲返回医馆。

    李玉让则展扇喊道:“今日不请,明日我要离开灵山,想请我,等个半月吧。”

    杜若收住脚,转身问道:“你要去哪里?”李玉让和煦一笑,回答道:“风云馆传我,我必须得回去。”

    叨扰多日,忽然离开,杜若心中闪过一丝失落,沉寂片刻,一耸肩,佯装无所谓道:“回去也好,我也省了一顿饭的银子了。”然后一拱手,告辞道:“我去忙了,过几日见。”

    这边李玉让望着杜若的背影出神,闷葫芦张玉墨从后边走上来,沉声问道:“师父传你,多半没有好事,需要我陪你一同回去吗?”

    李玉让则转身拍了拍张玉墨的肩膀,叹道:“此番高调协助神木派,师父那边立马就会得到消息,我也没打算瞒他,怕惩罚我就不做了。你不用跟我回去,杜若这边替我照顾着就好。”张玉墨点点头道:“你放心。”

    次日李玉让前脚刚走,杜若便找上客栈,经过几日的接触,也认识了几个风云馆弟子,不见李玉让便敲响了张玉墨的房门。

    一个陌生男人打开房门,打量了一番杜若,问道:“你找谁?”杜若向屋内探看,发现张玉墨端坐在屋中,周边围了几个布衣男子,一群人交流着什么,因杜若的敲门声被打断,皆怔怔的看向杜若。

    张玉墨见是杜若,便吩咐左右道:“你们先各归各位,晚点再来通报。”几个布衣男子皆起身低着头快步离开,杜若则回望众人,疑惑道:“怎么有的人有些眼熟,仔细看又不记得。”张玉墨虽不敢说自己便是风云馆派来盯着神木派消息的,杜若估计也猜出了七八分,这些人中很多都混迹在神木派身边多年,不眼熟才怪。

    张玉墨岔开话题,起身笑问:“杜若姑娘,所来何事?”杜若方回过神,靠近张玉墨低声问道:“我问你,李公子回风云馆不会是因为这次协助神木派吧?”

    张玉墨本能的向后退了几步,与杜若拉开距离,然后坦诚道:“没错啊,协助神木派是他个人行为,犯了风云馆大忌,他回去是领罚的。”

    杜若又赶上前,追问张玉墨道:“原来是因为我受罚,风云馆在哪里?”张玉墨见杜若又赶了上来,紧退几步,也不看向杜若的眼睛,假装擦起了桌子,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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