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直起身子便要下床,结果刚一动身,便邹起眉头,咬紧牙关,口中一声“斯哈”,额头便浮出一层细汗。
小仙医杜若忙上前扶住,关切道:“原来你身上有伤?怎么不早说?”李玉让艰涩的迈步,到桌旁坐下,杜若忙拿起桌上茶壶为李玉让倒了杯水。
李玉让缓了一缓,方道:“我后背有伤,已经被师弟包扎好了,方才一动,可能有些伤口重新裂开了,你帮我看看。”
杜若忙去脱李玉让内衫,李玉让却忽然制止道:“这会不会有些冒犯,恐别人传了你什么闲话。”
杜若却满不在乎,回答道:“少废话,你这样的病人我见多了,扭扭捏捏怎么治病,更何况我都到你风云馆了,闲话的源头之地,我站着不动也自生是非,在乎那么多干嘛。”
说着已将李玉让内衫拉下,见到李玉让脊背之上,纵横交错缠了很多纱布,有些地方早已渗出血来,斑斑点点殷红一片。
杜若惊诧不已,追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伤的这么重?”李玉让则强忍疼痛,笑对杜若道:“你不是要还我人情吗?我这一身的伤,恐怕要劳烦你医治了。”
不用再问,杜若已知晓,必是因为协助神木派,李玉让受了风云馆杖刑被打成这样。
小仙医杜若不再说话,将李玉让身上缠的纱布小心的拆了,然后打开药箱寻找治外伤的药泥,一边用竹片为李玉让抹药,一边说道:“你伤的不轻,不过我有上好的治伤药,不消几日便能痊愈,而且,我带来了我师父亲自调配的去祛痕膏,也是绝佳的祛疤良药,我会让你的伤了去无痕,还你一个完整的脊背。”
李玉让听后欣慰的一笑,然后侧头问道:“你师父还扣押在红衣教,你这样独自跑来为我医伤,不会有什么大碍吗?”
杜若边在伤口涂抹药泥,边道:“放心,魔阎鬼姬不敢拿我师父怎么样的,我只怕我师父有什么吩咐,我治好了你,会尽快赶回去的。”
李玉让忍着痛将下颌骨咬的隆起,低头沉思了一阵,勉强出声道:“我的伤势无大碍后,我便送你回去,总不过就两三日罢了。”
“两三日?”杜若却摇了摇头,说道:“我可没那本事,你这伤至少要七日方可好转,再要半月疤痕才能全消。”
李玉让却展开扇子,散一散鬓边虚汗,回答道:“用不了那么久,能骑马时就可动身,到了灵山卫再继续医治也可,只不过·····”李玉让用手背擦了擦额上的细汗,顾虑道:“只不过,我被剥夺了三个月权利,职务暂被其他人替代,在风云馆没有了话语权,恐怕不能再继续帮你。”
听到李玉让的一番话,杜若手上一顿,看这一身新鲜的伤口,再看那隐忍的侧脸,一个干净俊朗的男人被折磨至此,还在愧言自己没能力继续提供帮助,杜若自认对男人从不过分高看,却忽然理解了这个男人被众人追捧的原因所在,心中只叹李玉让虽是个花花公子,却也有他的可取之处,光明磊落侠义风范,倒是个可交的朋友。
杜若低头继续上药,然后宽慰道:“你已经帮我们解决了所有问题,府衙已经出面,以后也不愁银子,也不愁药材,尽管风云馆现在退出去不再插手,我们也已经能顺利抵抗瘟疫,你做到这一步,已是奇迹。”李玉让嘴唇已有些泛白,听了杜若这一番话,淡淡一笑,当下心中生出暖意。
之后两日,杜若便安心的住在了风云馆内,为李玉让医治外伤,未等痊愈,李玉让便带着小仙医杜若一同返回灵山卫。
再说孤立岛内,神木派寻到了医治瘟疫的方法,眼见着红衣教很多弟子已有了好转之象,军师纪红鸾也开始下楼走动,教主孟笑离终于舒了一口气,
这一个月来,红衣教死亡弟子五六百人,戏仙山的炼尸之火就没断过,与敌对战都没这么惨烈过。
终于捱到治愈人数超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