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里面的道道,张玄度是一无所知,但此时一见城防军如此给力,心头也是大喜,连忙跟着其他百姓一起闪到一旁,站着看大戏。

    这份奏折是皇帝陛下跟首辅大人联手定下的,早已传令全城,这五人自然也是知晓,只是銮卫司平日里嚣张惯了,而且现在也就是抓一个小娃子,心里没当多大的事,没想到对方却认真了。

    不上称没有四两重,但一上称就是重千斤了,那五人自知理亏,而且现在对方乌泱泱得连大队人马都上来了,也干不过,干脆很光棍地举手就擒。

    倒是张玄度这个当事人,最后反而落了个清闲,没任何人理他,这场闹剧一落,城门口很快又恢复次序,张玄度赔了那老者一笔钱,对方见他态度还算诚恳,又是小小年纪,无心之过,也就没过多追究,各行各路了。

    出了城门,张玄度一刻不停,撒腿就往前赶,以銮卫司的能耐,这事很快就会知晓,那五条小鱼已经粘上来了,虽然办事不利,但后面说不定就会来大鱼了,倒时候再没了城防军这样的助力,只怕真会小命不保。

    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在黄昏时分赶到山林边缘,张玄度看着眼前白雪皑皑的树林,心头暗自松了口气。

    山林里的气温,本就比外面要低,再加上如此寒冬时节,即便以张玄度此时的体质,也感到吃不消。

    进入山林,张玄度将神识放开,只想尽快找到一个山洞好躲避严寒,只是这一路行来,地势都是一片平坦,不要说山洞,连个土坑都没有。

    万般无奈下,张玄度也只能咬牙往前,好在今晚天色极好,没有风,也没有下雪,少受了不少罪。

    后面再赶了两个时辰的路,山势渐渐变得陡峭,脚下的白雪也变成坚冰,山路更是难走,而此时林中光线全无,实在是不敢再往前,只好胡乱找了个避风的隐蔽山岩,睡也不能睡,干脆盘膝打坐调息起来。

    銮卫司,亲军都尉府。

    还是先前那间密不透风屋内,里间案桌后端坐着一个黑影,正借着烛光处理案桌上堆积如小山一般的文案。

    此人是銮卫司指挥同知,名叫薛怀远,从三品官职,玄境初期修为,在帝都这个遍地是官的地方,从三品不算高,但权重。

    在他上面,则是正三品的指挥使,在如今的銮卫司,正三品的指挥使一人,从三品的指挥同知两人,正四品的指挥佥事两人,从四品的镇抚使两人,正五品的千户二十人,总共二十七人,组成銮卫司指挥系统。

    薛怀远此人处事公正,为人公允,在先帝后期时加入銮卫司,从一个小兵做起,愣是凭功勋一步步熬到现在这个位置,本想着后面能大展宏图,但哪知到本朝却出现皇权示弱,相权独大,最后演变成两者抗衡。

    銮卫司本是天子亲军,为天子护驾,但现如今时局陡转,銮卫司上层看到了机会,渐渐倒向权势滔天的内阁首辅,想搏一个从龙之功,但即便是这样,銮卫司明面上还是要听从天子旨意。

    对于这些,上面的人只需要张张嘴,但下面的人就左右为难了,特别是那些銮卫司的老人,更是大为抵触,为此銮卫司内部在皇权更替的那五年,也是血雨腥风,很多人昨日还在一起共事,今日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开始的时候还有人打听打听,后来渐渐都已麻木了,看到了也只当没看到。

    薛怀远是个聪明人,同时内心颇有城府,在这个乱世中,不偏不靠,只是老实做自己的事情,上面来回斗来斗去,换了一波又一波,但都把他当做自己人,可见其处事本事。

    其实这里面的苦处,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每当夜深人静之时,都是心生悔意,现在就是想退也不能,早知如此,当年真不该如此拼命,老老实实当个小兵,现在也不知道有多快活。

    放在文案最上面的,都是急需要处理的,薛怀远看到第二份,就是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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