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经闻也很绝望,他想象中的喂药可能是甜甜蜜蜜地哄着喂,实际上的喂药居然成了掐嘴塞。但没办法,林泠玉在旁边看着。

    这次发烧就是雨伞塌了之后身上湿着,坐在Gleam那个令人发指的冷气里太久。要不怎么张渺说要赔点钱。

    关上卧室门后,一行人下楼。林泠玉这次回国不仅是探望儿子,尤其看到林从沚住在画廊里,那都不能说是个像样的家。她希望林从沚能和她走,在欧洲继续生活。

    “当然了,这还是要看他自己的意思。”林泠玉放下咖啡,朝张渺点头说了句谢谢,再重新看向萧经闻。

    萧经闻没有出声,他坐在画廊展厅沙发上,在林泠玉对面。

    在林泠玉看来,相较于五年前,他成熟的速度有点太快了。五年前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林泠玉等到林从沚毕业后,她动身到西班牙艺术馆工作。她拥有油画雕塑双学位,在那里有相当高的待遇。

    那时候她见过萧经闻一面,虽说萧经闻比她儿子大6岁,但在当时她看来,这俩都是小屁孩。

    “不过你变化很大。”林泠玉又说,“比我想象的……变化更大。”

    萧经闻对自己变化如何根本没有兴趣,他舔了舔嘴唇,字斟句酌:“他……这件事情您之前跟他聊过吗?”

    “没有。”林泠玉摇头,接着有些疲累地向后靠,这个姿态很适合端杯红酒,“原计划我下周才会回国,但我提前回来没有通知他,就是想看一看他真正的生活状态,现在我看到了。他虽然是个27岁的成年人,但哪个当妈的愿意看见孩子……”

    她比划了一下这个画廊:“这工作和休息根本没有差别,这叫什么生活?”

    而且还病了,就更让林泠玉觉得他过的这是什么日子,这孩子必须要带走,果然是个无论多大都照顾不好自己的小屁孩。

    萧经闻点头:“是的,他……他这个居住条件确实……”

    “妈,我是懒得再租个公寓两头跑。”林从沚咳嗽了两声,还是有点虚,扶着转角过来的墙。

    萧经闻愣了下,走过去扶住他:“怎么就下床了?还烧着。”

    “确实不该下来。”林从沚无力地点头,“差点从楼梯上滚下来。”

    “……”萧经闻心道你可别说了,再说你妈更不能放心了。

    林从沚是起来上厕所的,顺便洗了把脸,又隐约听见林泠玉和萧经闻在楼下聊天,下来听了一耳朵。

    既然都听到了,林泠玉也就直说了:“阿沚,把你这画廊收拾收拾退租了,跟妈妈走吧,坎塔布里亚山脉向海的山峰很漂亮,妈妈住的那条街上的树都被修剪成正正方方的形状。”

    她像哄小孩一样,试着用有意思的东西把他拐走。

    萧经闻有点紧张,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

    “租了一年呢,退租违约金可贵了。”林从沚说。

    果不其然,林泠玉大方道:“妈妈帮你付了。”

    “房东是他。”林从沚手指旁边。萧经闻差点被呛死,赶紧咽下去,放下水杯,不太敢看林泠玉。

    “……”林泠玉不懂了,“这是……这是你们在玩的某种……?”

    “不是!”林从沚陡然一惊,又因为说话太大声喉咙生疼了一下,于是偏头去看萧经闻。

    “是我干的。”萧经闻会意,跟着解释,“我知道他回了屿城之后,安排人租给他的,不是什么……游戏。”

    林泠玉“喔”了一声。

    “但我会认真考虑的,妈妈。”林从沚看向她,微笑,“我也很想你。”

    林泠玉一下就心软了,其实之前他躺在床上,半梦半醒时候那声委屈巴巴的‘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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