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效应”的确有道理,因为他把这个效应放大成海洋,拉长至五年后,感觉真的很好。
“哎。”张渺叹了口气。
林从沚回神,偏过头问她:“怎么了?”
“手机出了点问题,触屏不灵光。”张渺在等红灯的时间里戳了两下手机又撂下,说,“你用你手机给小晨发个消息,跟她说明天下午穿件不喜欢的旧衣服,我们要收拾仓库。”
“好。”林从沚点头应着,“诶?”
结果没摸到手机,两个裤兜里都没有。张渺问怎么了,红灯结束,她抬刹车给油往前开,林从沚眨巴几下眼睛,说:“手机……好像落Gleam了。”
“啊?”张渺失笑,“我说呢,怎么之前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都说没感觉到震动,我以为你把震动关了。”
林从沚又摸索一通,最后绝望地说:“丢会议室了。”
“……”张渺无语了片刻,在下一个路口掉头,“你拿我手机给你自己打个电话,如果丢那儿了应该会有人帮忙收着。”
“好。”
张渺的手机屏幕之前摔了一下,触屏有点错位,林从沚一番折腾后拨出了自己的号码。等待接通的过程像是当年考美院等出成绩,等下接通的人会是谁,萧经闻还是Gleam的员工?
他过于紧张以至于忽视了这是张渺的手机、张渺的车,所以车载音响蓝牙连着手机,这一声声的“嘟”正在从音响里传出来。
“喂?”
林从沚闭了闭眼,果然接起来的人是萧经闻。
“是……是我。”林从沚瞄了眼张渺,张渺抿着唇不出声。
萧经闻“嗯”了声后,直接说:“你人在哪里,手机我给你送过去。”
“不用,我们已经在返程过去了,麻烦你留在前台吧。”林从沚保持着语调平稳,“谢谢。”
萧经闻那边沉默了下,说:“前台下班了,我在一楼等你。”
再推脱就有点矫情了,林从沚也不是22岁刚毕业那会儿偏执又自我。
于是他说:“好的。”
电话挂断后,张渺无奈摇摇头,问:“需要我去拿吗?”
“没关系,总要见面的。”林从沚说,“手机帮你放这里面了。”
“行。”张渺点头,看着左边后视镜变道过去,等一个左转红灯。她发现林从沚有点紧张,他在副驾驶窝着,捻着自己指尖,眼睛直勾勾盯着前路。
张渺说:“别紧张嘛,都五年了,五年再多一年高中都来两遍了。”
“还好。”林从沚说,“只是稍微有点累。”
他确实连续工作太长时间。因为郊区画廊效益不好,他又不想真的一年不到关门大吉,所以林从沚在市里的画室里还有一份带班老师的工作,艺考美术班。
张渺点点头,忽然想起件事儿,逗他:“嗳,你一会儿拿到手机,记得检查一下手机壳里塞的一百块还在不在。”
“……”林从沚反应了一下,“噗。”笑了,越想越好笑,笑了好一阵儿。
他这人笑点比较奇怪,他笑得差点咳嗽了才缓过来,说:“萧经闻还能图我那一百块?”
“那~不好说嗷!”张渺假意夸张道,“这几年经济不好,他们Gleam股价年初跟着大盘一块儿跌,也就家底子厚!”
林从沚又被她逗笑了,这么一来二去,轻松了许多。不过要真说萧经闻贪图他手机壳里的一百块现金,那也太离谱。
不多时,车原路开回地下停车场,张渺停好车后最后问他:“说真的,自己去没问题吧?”
“没问题。”林从沚解开安全带,下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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