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空的部分是你要填的,你填完我就上传了。”

    “喔好。”林从沚把电脑正了正。屏幕上是一个表格,他这栏空着,和他此时的大脑一样空。

    坐他对面的萧经闻继续从电脑包里拿出iPad开始办公,签一些文件。

    咖啡厅里的客人们都很安静,气氛平和,温度适宜,空气里飘着吧台传过来的咖啡香。

    林从沚写不出来。

    尤其是这幅画此前已经写过一遍简介后,他想不出再如何介绍这幅作品了。

    电脑屏幕后边的脑袋越来越低,萧经闻无声叹了口气,又喝一口他这个甜得离谱的饮料。一只右手伸过去敲了敲林从沚那边的桌面,林从沚抬头,问:“怎么了?”

    他抬头的时候歪了一下,天然卷的发梢随着他动作晃荡。萧经闻笑起来,随后咽了下,收敛些笑意,说:“键盘是不是没什么灵感,要不用手写的?”

    他示意了下他手里的平板电脑和笔。

    林从沚点头:“好。”

    然后就是手写也写不出来,坐在那儿运功似的。

    萧经闻也帮不了他,只能用电脑继续办公,耐心等着。然后对面这位开始抓耳挠腮,喝两口咖啡,再用纸巾把咖啡杯上冰出的水珠擦一擦,再擦擦手。

    总之就是除了正事,什么都能做一做。

    “林老师。”萧经闻实在无奈。

    “我……”林从沚羞愧,“我在写了在写了。”

    接着又是三分钟的运功,萧经闻没办法,把手头的东西先放一放了,说:“上一张简介卡里写了什么,删减一下。”

    林从沚抬眸看他。他哑然,又问:“不会删减完了就没了吧?”

    林从沚点头。

    要是删减掉关于萧经闻的内容,那么上一张简介卡就只剩下一句话:此时月亮距离我三十七万公里,到下次满月还有17天。

    相顾无言,无语凝噎。

    咖啡厅又进来一位客人,客人瘦高的,一进来就扫视着每张桌子,最后定点在林从沚这里。

    来者正是余拾景。这小子其实有点轴,轴就轴在他在高中逗留了太久,万事都要个道理。他一屁股坐在林从沚和萧经闻侧边的位置,把那个空的电脑包靠在背后,说:“林老师。”

    “啊?”林从沚诧异,“你怎么找过来了。”

    萧经闻不动声色地看看余拾景,随后拿起他的粉色饮料继续喝,大口大口地喝。他听出来了这就是方才电话里喊的那声音。

    余拾景表情委屈,稍稍拧着眉毛:“我还是不明白,你就说我这张到底哪里不好了。”

    说着,余拾景把手机朝桌上一放。这一放下他才发现旁边还有个萧经闻,遂打了个招呼:“大哥你好。”

    萧经闻愣了下,然后点点头:“你好。”

    “不应该叫叔叔吗?”林从沚看着小余,“你个高三学生叫人家大哥,合理吗?”

    “我高……高七。”余拾景在心里数了一下复读几年。

    “那也是高中生,没大没小的。”林从沚说。

    萧经闻对此没什么介意的,叫大哥叫叔叔都行,他倒希望叫了自己大哥能扭头叫林从沚一声大嫂。

    余拾景找过来是要个明白的说法,他又把手机往林从沚手边推,说:“我这幅到底哪里不好,您给我说说,说了我就死心了。”

    林从沚叹气,他指指自己这里的iPad:“我有事儿呢。”

    余拾景挺倔的:“我等您。”

    这下好了,两个人盯着更写不出来了。林从沚叹气,指着他手机屏幕:“你告诉我,你画的这几个玻璃瓶这型是不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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