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喊道:“日历日历!我要看日历!”
母亲道:“你这孩子怎么一天不是要这就是要那,你看你哥哥多安静。”
我看到了一个陆星仪,但这陆星仪和我印象里的陆星地形好像貌似有些小小的偏差。
我道:“陆星仪!陆星仪!我要看看陆星仪!”
母亲道:“谁教你的?这个叫地球仪。不叫陆星仪。你这孩子可真搞笑。”
地球仪?
这词我还是头回听说。真新鲜!
我现在慌得一匹呀。
笨拙无力的身体,吐字不清的语言,强烈无比的饥饿感。
我还是先喝奶吧我!
能再次重温妈妈的爱真好!
哎!不对,是能体会到妈妈的爱可真好。
母亲道:“慢点喝!呛着了吧?”
我摇头。
母亲道:“没呛着?那咋还喝出眼泪来了?你这孩子不是不会哭的吗?”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圈就是酸酸的。
一个男人焦急地在房间内踱步,道:“完了完了完了!该来的终归还是来了。”
我母亲道:“到底怎么了?你到底遇到什么事了?”
这个男人看着面熟,难道他就是我的父亲?
在我的梦里,我可是一个没有生父只有养父的寄生虫,每天遭受养父的各种调教和毒打。
哎!梦里的一切都太过不堪回首,我真想遗忘那一切。
我的父亲一语不发,依旧还是在房间内咳声叹气地踱着步。
我母亲道:“你就跟我直说吧,就算有天大的事我都能和你一起承担。”
我父亲看了看我的母亲,道:“这事你还真承担不了。”
在我母亲的百般追问下,我父亲终于对我母亲诉说了所谓的实情。
我父亲道:“秘密大队的特务小组要来咱家抓孩子了!”
:“啊?为什么呀?”
我的母亲神情慌张,不明所以。
我父亲悔恨地看着我说道:“哎!人一定要诚实,绝对不能撒谎。就因为我撒了一个小谎,开了一个不伤大雅的小玩笑,就招致了如今的这种命运。”
我母亲道:“你都出去乱说什么了?是不是也学着咱们三炮台镇的其他人那样吹牛了?”
我父亲仰天长啸道:“我的这个牛啊,是在来咱们三炮台市之前就吹出去了!要不然,咱们家还来不到这个万恶的三炮台市呢!”
我母亲突然瘫坐一团,道:“完了,全完了,三炮台市被人戳穿牛皮的下场我是知道的,咱们家完了。”
我父亲对我母亲道:“你别慌,我的牛皮还没那么容易被揭穿,事情还没到那个程度。”
我母亲突然一下又振作起来,道:“没被揭穿?!那咱们现在怎么办?快点逃吧!逃出三炮台市。”
我父亲道:“三炮台市有逃跑成功的先例吗?”
我的母亲又瘫坐一团,道:“完了,全完了。”
我父亲道:“还没玩完,现在就看你的配合度了。”
我母亲道:“谎言是早晚都会被揭穿的,你可知道那些督查大队的人有多厉害。还有那些秘密特工,还有那些科学家,还有那位田教授!还有……”
我父亲道:“别还有了,这些人都不是我的对手。一直被我玩得团团转,我有信心继续驾驭他们,持续给你一个安定幸福的生活。只要你能尽量地配合我,无论发生什么,请你一定要保持镇定。只要你不穿帮,我就有办法力挽狂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