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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到大就没让她省心过,就一混蛋。”韩清肃咧嘴一笑,“我都不知道她生病,那段时间天天和她吵架,我——”
“靠。”他暗骂了一句,“林木寒,你他妈是不是拐着弯让我和你互诉衷肠呢?”
“你知道互诉衷肠什么意思吗?”林木寒一本正经地问他。
“信不信我给你捅个对穿现烤现卖?”韩清肃瞪他。
“行,只给你吃。”林木寒说。
韩清肃和他对视了几秒,忍不住笑出了声:“你就是个神经病。”
林木寒咬了口肉,抬脚踩了一下他的皮鞋。
“反正回去你擦。”韩清肃躲都没躲,趁他不备往他运动鞋上一踩,恶狠狠道,“擦两双。”
林木寒踢了踢他的脚尖,说:“每个人表达痛苦的方式都不一样,不是只有哭才能代表伤心,不是你的错。”
韩清肃道:“谢谢你把狼心狗肺说得这么清新脱俗。”
“哥,求你别说成语了。”林木寒抬起头幽幽地看着他,“你现在的文学素养高得我都不敢瞻仰了。”
韩清肃怒道:“早晚干|死你。”
林木寒笑道:“低俗得恰到好处,爱你。”
“滚。”韩清肃骂得毫无顾忌,之前一直压在心里的那口闷气像是终于找到了发泄口,伴随着这句骂声,消散在了满是油烟味的小店里。
回去的路不算近,两个人穿得都很薄,刚开始还都逞着强不抖,到后面俩人哆哆嗦嗦挨在一起,飞快地往前走。
“你就非得喝这口酒。”韩清肃用肩膀撞他,给人撞了个趔趄,林木寒眼疾手快抓住了他的胳膊,结果他脚下一滑,俩人齐齐摔进了旁边的雪堆里。
“哥——”林木寒倒吸了口凉气,“你压我胳膊了!”
韩清肃赶紧欠身把他缝了针的胳膊给拽了出来,另一只手抓了把雪就塞进了他的领子里。
“我|操!”林木寒被冰得一个激灵,韩清肃已经爬起来往前跑了。
“韩清肃!”林木寒抓了把雪就朝着他砸了过去,疯狂地拽着自己的衣服将雪抖了出来,“你幼不幼稚!”
韩清肃冲他哈哈大笑,耳朵和鼻子都被冷风刮得通红,却依旧帅得嚣张又深刻。
林木寒咬了咬牙,往前走了几步突然跑了起来,韩清肃见状不好拔腿就蹿,两个人你追我赶跑进了小区,韩清肃抓着楼梯栏杆气喘吁吁,连连冲林木寒摆手:“算……算了,不玩了。”
林木寒喉咙也火辣辣地疼,气息不稳道:“到底谁神经病?”
“我——”韩清肃指着自己笑,“我神经病。”
林木寒没好气地往他腰上甩了一巴掌。
韩清肃嗷得一嗓子险些把门板撞开,进门后直接瘫在沙发上不动弹。
林木寒也累得够呛,和他肩并肩挨在一起躺尸:“幼稚。”
韩清肃笑起来,把冰凉的手往他肚子上搁。
林木寒也不躲,喘够了气,身子一歪抱住了他的腰,脑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韩清肃顺势摸了把他的腰,抬手抓了抓他的头发,闭着眼睛道:“你一股烧烤味。”
林木寒闭着眼睛笑。
韩清肃洗完澡很快就睡了过去,林木寒靠在床头上看手机,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睡过去的人,起身关上卧室门,出门接了电话。
“什么事?”他压低了声音。
“查到了老大。”顾万青也学着他压低了声音,“秦符那边迟迟没能对韩家进一步下手,是因为韩氏一部分股权一直在韩清肃手里,韩轩他老婆死前立了医嘱,她那部分股权一分为二给了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