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又重阳。”
宜嫔连声赞叹。
两人你来我往,不知不觉走到深处。
宜嫔又出了道上联:“宫莺衔出上阳花。”
李承铣思索了一下,倒不是没有现成的,只是觉得不够好。
李承铣正在心里思忖,这句出自唐人的诗句,若以此作为上联,则下联,宫莺可对紫燕,上阳花可对新春柳,只是意境差了些。
恰在这个时候,一阵风吹起,秋风萧瑟,带起轻柔的柳叶拂过脸颊,干燥里带着草木清香,让人莫名心潮涌起。
秋风中一阵阵出来——
“……狗皇帝……好马不吃回头草……”
李承铣:“……”
好好的风景,好好的上联,好好的诗兴全被碾成了泡沫。
李承铣整个表情瞬间裂开。
宜嫔还期待着李承铣的下联,却突然看见李承铣脸上怒气冲冲,抬步就往前走,步履急促和方才悠然作诗的时候判若两人。
宜嫔脸上闪过慌乱的神情,难道是她刚才出的上联犯了什么忌讳,惹得皇上不高兴了?
想到这里,她顿时俏脸发白,提着裙子连忙跟上。
林楠绩在石头上躺着偷懒,不知不觉睡着了,睡梦中听见狗皇帝,下意识接了一句,接完以后丝毫没有意识,甚至还微微发出鼾声。
直到盖在脸上的荷叶被摘下,眼皮被晒得发亮发烫,才缓缓惊醒,睁开眼睛。
蓦地对上一张近在咫尺的脸。
那张脸上眉梢斜飞入鬓,鼻梁高挺,薄唇紧抿成一条线,一双深邃的凤眼黑沉沉的。
林楠绩吓得有点呆了,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动作,木木地望着李承铣。
李承铣手里拿着枯黄荷叶的叶柄,低头看着林楠绩。这小太监睡卧枯荷丛中,睡姿毫无优雅可言,甚至嘴角还有可疑的水渍,但居然可恶地并不难看。
宜嫔匆匆赶到,也被这藕花池里突然冒出来的小太监吓了一跳,脸色发白低声训斥:“你这奴才,偷懒偷到这里来了?还不跪下!”
转身又对李承铣行礼:“都怪臣妾管教无妨,让这奴才扰了皇上的雅兴。”
林楠绩反应过来,连忙跪下:“小的知错,小的知错!”
麻了,林楠绩整个人都麻了。
【这里都荒成这样了,怎么还有人来啊?】
【对着枯枝败叶作诗,好特别的爱好。】
【唉,这一园子的植物落叶,特别适合沤肥。】
李承铣将荷叶扔到林楠绩头上遮住脸,咬牙切齿地说道:“朕暂时不想看到你的脸!”
他现在真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了。
林楠绩手举荷叶捂着脸告退,他心里挺委屈的,他的脸怎么了?
他觉得自己多半和狗皇帝八字反冲,否则怎么走哪都会撞见。
被林楠绩一搅,李承铣歇了去后宫的心思,在紫宸殿处理政务处理了两天,到了第三天,汪德海进来通传:“端妃请皇上去端阳宫用膳。”
李承铣放下笔来,这才想起荣妃宜嫔宫里都去了,不去端妃宫里确实说不过去。端妃是太后娘家人,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李承铣摆驾端阳宫,端阳宫上上下下跪了一地:“拜见吾皇万岁!”
“都起来吧。”李承铣微微抬手。
端妃从宫里迎出来,端庄恭敬地矮身行礼:“臣妾恭迎皇上。”
李承铣伸手将她扶起来:“爱妃管理后宫辛苦了。”
两人一起往殿内走,端妃莞尔一笑:“皇上将后宫交给臣妾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