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番朴素简单的探望室,她的目光在站立如松的狱警和低头不语的黎雨彤之间游移。

    狱警的眼神如同猫头鹰,锐利而警惕,而黎雨彤,她曾经的那份骄傲和光彩,如今已被拘留所的铁门磨灭得荡然无存。

    严梓月的声音如同冬日的寒风,带着刺骨的嘲讽:“黎雨彤,你后悔了吗?”

    黎雨彤仿佛没听见一般,她低垂着头,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如同一座石雕,无声地回应着严梓月的质问。

    她的眼神空洞而深邃,仿佛所有的情感都已被拘留所的洪流冲刷殆尽。

    严梓月也不在意,“今天我来,是想问你一些事。”

    “你愿不愿意回答是你的事。不过,要是你能想起一些事,你是有机会争取宽大处理,这样你就能少坐几年牢了,说不定还能被判缓期。”

    这是来之前,萧和硕告诉她的,他说这样来刺激黎雨彤,就能从她那得知所有的事。

    黎雨彤的双眼突然亮了起来,仿佛看到了生还的希望,她急切地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她的声音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迫切,“我要是能想起一些事,是不是就能少坐几年牢?”

    严梓月微微颔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这是你的机会。”

    “要是你不想争取宽大处理的机会,你可以不说。”

    黎雨彤连忙道,“我说!我说!我愿意交代所有的事!”

    黎雨彤急切地打断她的话,语气中满是惶恐与渴望,“我说!我什么都愿意说!请给我这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严梓月侧目看向旁边的萧和硕,心中不由得赞叹他的智慧和敏锐。

    她转回视线,对黎雨彤说道,“好,那就让我们从你的第一个问题开始,看看你的诚意究竟如何。”

    “你为什么会现在算计萧和硕?你在村里当知青,有一两年的时间了。”

    黎雨彤揪着手,慢慢的说道,“因为,我没办法在最短时间内回去。”

    “当初,我是迫于无奈才当知青的,那时候我以为要不了几个月我就能回去,谁知道过了好几个月我都没办法回去。”

    “我家来信说,可能我要在乡下当很多年的知青。我受不了这个结果,曾经尝试想偷偷跑回去,可我没有足够的钱……”

    即使是当知青,她也习惯了大手大脚的花钱。加上她家里不是多好的日子,所以她才没有钱回去。

    当时她想着,要是有钱,她就能回去了,因此她就想在村里找些钱。

    就盯上了萧和硕。

    可是,那时候的萧和硕整天冷冰冰的十分可怕,他又经常拿着猎枪上山打猎,就更可怕了,她哪里敢靠近。

    直到最近,她注意到萧和硕已经不那么可怕,又听说了许乐成从萧和硕那骗了几百块钱,她的心思就活跃了起来。

    她想着,弄走严梓月,假意与萧和硕成为夫妻,得到他所有的钱,这样她不仅能回到老家,还能有数不完的钱用。